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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 第六話 火憐·蜂
今天早上,戰場原打電話給貝木,不是以顧客的身分,而是以當年受害者的身分要求見面——說穿了就是對決。不過仔細想想,對方是否會接電話就是一場賭注。
總之,這場賭注是戰場原贏了。
後績的對話也是。
至於見面時間—似乎就訂在今天傍晚。貝木幾乎是二話不說,就接受戰場原的所有要求。
進行得如此順利,反而令人覺得詭異。
詭異——就是不祥。
總之……
「約定的時間是下午五點。」
「這樣啊——那我先回家一趟,或許可以從妹妹們那裡聽到更多細節。雖然大妹還在休養,但小妹差不多該起床了。」
「是嗎,那就傍晚再過來吧。」
「嗯……你千萬不要擅自行動啊。」
「那當然。我至今說過任何一句謊言嗎?」
「…………」
你只要開口幾乎都是謊言。
簡直可以用測謊機演奏歌謠了。
「我不是說謊……是被謊言弄得很累。」
「因為要思考怎麼說謊是吧……不過仔細想想,我完全聽不懂這句話。」
被謊言弄累是什麼意思?
既然這樣就說實話吧。
「放心吧,畢竟阿良良木這次願意實現我的願望——雖然可能會說謊,但我會遵守約定。」
「這樣啊……哎,那就好。」
「呵,這是交易。」
「…………」
約定和交易,完全是兩回事吧……
戰場原繼續說道:
「何況我終究有點累了。」
「啊,你熬夜?」
熬夜。
原來這傢伙熬夜削鉛筆。
不,其中有五個小時,是因為被羽川罵而沮喪。
雖然表情依然像是戴了面具毫無變化,但她似乎已經很困了。
真是個完全看不出內心想法的傢伙。
「阿良良木也一樣,即使曾經昏迷一段時間,不過也算熬夜吧?雖然不是絕對,但貝木可不是能以恍惚精神應付的騙徒——與其向妹妹打聽消息,在家裡好好睡一覺應該比較好吧?」
「總之——在睡眠這方面,我算是很能撐的。這是當過吸血鬼造成的體質。」
「不過,還是給我睡。」
戰場原說道:
「因為今晚——不一定有得睡。」
接受這種毛骨悚然的忠告之後——我踏上歸途。總之,無論與貝木對決的過程會發生什麼事,事前調整好身體狀況或許很重要。
即使會在今後留下何種禍根也一樣。
充分準備,讓自己不會後悔。
雖說如此,不過老實說,我還是想向火憐與月火打聽情報——不對,比起問她們,應該再去找羽川談一次?不然就以牽腳踏車為藉口,去羽川家拜訪一趟——但我至今已經為羽川添夠多麻煩了。
不應該繼續讓她捲入這場事件——然而這種想法,或許只是我對於羽川的過度保護,這已經成為我的習性了。
羽川人很好,而且是無與倫比的大善人,但她絕對不會過度保護任何人……(内容加载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