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一卷

此處是起伏不大且一望無際的砂丘。

即將消失的夕陽放射著複雜的光,整片天空亮著浩大如彩虹一般的光。

照射著混雜了七色的光而變成金色的砂丘。

在那金色之光的反射中,王蛇和鐵兵在大約五米的距離相隔對峙著。

威在王蛇的假面中伸出了舌頭,而在他的舌尖就是所捧起的就是先前所殺的人們的濺回來的血。

先動的是鐵兵。

一邊朝王蛇筆直地衝過來一邊用機召銃進行著連射。

王蛇輕巧地用身體躲開了射來的子彈。

並且拖長右腳猛踢出了一記迴旋踢,朝著鐵兵的腹部攻擊而去。

(誰啊?你這傢伙?)

王蛇死死地瞪著鐵兵,這和平常的鐵兵不一樣,動作太遲鈍了。

鐵兵不顧前後就這麼抓緊了王蛇的腰。

也只有力量說得過去了。作為契約者,這種戰鬥方式簡直太不像樣。

鐵兵的強勁終究在於他的遠程武器。就算他的裝甲有多麼厚實,但近戰的話就會相當遲鈍這點十分不利。

即使如此鐵兵的這份怪力也讓王蛇吃了一驚,他將王蛇的身體雙腕回折,以鯖折(用雙臂緊抱住對手的腰部,然後將對手的膝蓋朝地上猛摔)的要領將他一點點地將他的背骨勒斷。

王蛇反手握著他螺旋狀的劍——蛇彎刀朝著鐵兵的背上一次次揮下。

而他的刀鋒,卻被鐵兵的裝甲彈了回來。

是鐵兵先折斷王蛇的背骨呢,還是王蛇先擊破鐵兵的裝甲呢,勝負將由誰來畫上句點呢。

王蛇宛如沒有痛覺一般冷靜,背骨一點點地裂開也不為所動。

只是瞄準了鐵兵的背後的一點不斷不斷地用蛇彎刀叩擊著。

不知是第幾下的劍擊粉碎了鐵兵的裝甲,蛇彎刀猛地一下從頭到尾沉入了鐵兵的身體里。

王蛇敲開了倒在砂上的鐵兵的假面。

鮮血爬滿了雙唇,疼痛扭曲了吾郎的面頰。

(老師……)

吾郎一邊叫著一邊向虹色的天空伸出了手。

保持著坐在暖爐前的沙發的樣子,北岡秀一回過頭看著鏡子。

從牆壁的鏡子那裡,感覺有誰在呼喚著自己。

秀一想著這是錯覺吧,就是啊,鏡子怎麼會說話,這麼低語著的他很興緻缺缺地嗍起了指頭。

秀一一直嗍著指頭。

他本來是打算舔千歲糖的,實際上也確實有甜味在口中擴散開來。

秀一找到了長時間尋找著的千歲糖這件事簡直讓人狂喜亂舞。

在慶祝七五三的日子裡,好不容易買到的千歲糖被母親說了會蛀牙而藏了起來。而這糖現在就在自己眼前。

秀一把兩手的手指一個個含到嘴裡。

液涎四溢。

手指向著喉嚨深處突伸而去,而後劇烈的咳嗽使唾液決堤般溢出弄髒了身體。

這份溫暖讓人真舒服啊。

唾液一段接一段無休止地向外溢著,秀一滿足地合上了雙眼。

在吾郎的身體消滅……(内容加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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