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白亞的星光
第十一卷
我和白亞走在山路上。
這條路是登山步道，設有用木頭建置的樓梯。
從森林的縫隙間可以看見傍晚的天空。一旁的路燈彷彿因為黑夜降臨而清醒似地，全部一起亮了起來。四周瀰漫著乾燥落葉的氣味。
「欸，白亞。」
我對走在我前方的白亞說：
「你要去哪裡？」
白亞沒有回頭，只是表示：
「快到了。」
為什麼呢？
總覺得白亞和平常不一樣。
不久，視野變得遼闊。
「哇……」
前方是一座涼亭。這裡的地勢較高，可以將清華院一覽無遺。
尤其是後夜祭的會場，更是盡收眼底。
在可以看見後夜祭會場的位置，正好有一張長凳，白亞就在那裡坐了下來。我也在白亞身旁坐下。
會場上已經聚集了許多千金小姐和女僕，她們看起來像黑色與白色的點，不停移動。
「好棒喔，白亞，你竟然知道這種地方。」
「……是實驗室的工作人員告訴我的。」
「是喔。」
我忽然驚覺，於是環顧四周……但沒看見女僕們的身影。
我吸了一口氣，這才發現我的喉嚨好乾。
我只能靜靜地聽著她接下來說的話。
她快步走開，準備離去。
那雙注視著我的眼睛宛如星星一般，散發著純粹的光芒。
就在我感到疑惑的時候，她又接著說了：
「你看，白亞，西邊和東邊完全不一樣耶。」
空氣里充滿緊張。
「我討厭這樣。」
是這樣嗎？
只聽得見白亞的聲音。
白亞站了起來。
「上次在回家路上巧遇公人的同學時，公人對她們的態度和對我不一樣。你把她們當成異性。不論是聲音或表情都不同。你對我完全沒有那種感覺。我發現這一點，於是面對它，並察覺這是個問題。」
她的聲音蓋過我的話。
不知不覺中，緊張的人從白亞變成我了。
「喔，白亞。」
「我不是小孩子。」
「好美喔。」
或許是吧。
千金小姐們圍成一圈，我彷彿聽得見那裡的喧囂。
雖然很難，但我必須立刻對白亞的表白做出回應。
她的臉上浮現一種悲傷的神情，那不是我所認識的——小孩子會露出的表情。
「你怎麼了？」
舞台上麥克風的聲音乘著風模糊地傳來，但我無法聽出對方在說什麼。
她放在長凳上的雙手握起了拳頭，踮起腳尖。
白亞的聲音響起。
我下定決心，用干啞的喉嚨咕嚕地吞下口水。
……（點頭）
「因為我……想成為公人的戀人。」
「———我……」
我聽不見任何聲音。
我頓時發現四周已經全部變暗了。
她的身影消失在森林小徑。
……怎麼了，為什麼突然這樣呢？
火焰在架好的薪柴下方熊熊燃燒。
我全身僵硬，無法動彈。我想那應該是白亞的星光所產生的引力吧。
這到底是什麼狀況……（內容加載失敗！請重載或更換瀏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