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斯克拉福特檔案5

第八卷 寂寥的狂想曲 中

「所謂戰爭,乃是藉由軍事來伸張正義的一種悲痛的非常手段。」

伊曼努爾•康德

取自《論永久和平》

AC-146 May 25

哈察督量的〈化裝舞會〉組曲,是從壯麗的圓舞曲開始。

曲調優美而妖艷,卻又莫名帶了點哀愁。

讓人聯想到亞得里亞海的水都威尼斯自古以來傳承,於嘉年華會使用的面具。也可以說是一首高潔卻伴隨著一層孤獨暗影的旋律。

莎伯莉娜•匹斯克拉福特年幼時,經常以鋼琴彈奏這首圓舞曲。

那個時候還沒有沙姆。

在幾乎讓人窒息的昏暗房間里,為了排解寂寞的心情或悲傷思緒而埋•頭演奏。

仔細想想,或許是從這個時候起,莎伯莉娜就一直戴著一副面具。

「深閨大小姐」——莎伯莉娜一直是被如此稱呼。

實際上並不是這樣。

莎伯莉娜總是追求自由,滿懷期待著能飛向遼闊的大地與無際的天空。

她越是表現得像個家教良好的女孩,內心就越是想當個活潑的野丫頭。

可是莎伯莉娜一直隱藏著這樣的真實自己。

戴著謹慎、清純而文靜的假面具。

是什麼促使她這樣?連自己也不明白本意為何。

是因為自然而然?因為周圍如此認定因為是王國的公主?之後追加的理由要多少有多少。

但是她抱有某種使命感是無庸置疑的。

或許是出於對此的反動,莎伯莉娜在夢中總是會變成迥然不同的人格。

有時騎馬馳騁原野,有時駕著雙引擎螺旋槳飛機遨翔天空,有時身穿太空服匾游宇宙。

或者她也曾經作過惡夢,夢見化身成一名戰士,在野火燃燒的戰場上進行攸關生死的交戰。

雖然每當夢醒後回想會覺得「可怕」,可是夢中的自身意識卻感受到無比的「充實」。

莎伯莉娜時常作這種夢。

這天晚上也一樣。

從快速動眼睡眠(註:睡眠的一個階段。眼球在此階段時會快速移動,且多數在醒來後能夠回憶起作過的夢)清醒之後,耳邊仍繚繞著夢幻的圓舞曲餘韻。

那曲調無數次地一再反覆。

莎伯莉娜突然驚覺——

那一連串的夢,不就簡直是孿生妹妹卡蒂莉娜的現實狀況嗎?

發現這一點之後,她的內心有股難以言喻的心情。

(自己是真的存在嗎?)

存在感稀薄、空虛又曖昧不清,彷彿快要消失似的。

過去她也曾體驗過一次這種感覺。

那和在太空梭爆炸的前一刻被拋到宇宙空間,在逃生艙里感受到無重力的不安相似。

(會不會……我其實只是卡蒂莉娜所作的夢呢?)

中國古代的莊子講述過類似的故事。

故事的名字是「莊周夢蝶」。

有個男人作了一個夢。

男人在那個世界裡變成一隻蝴蝶,翩然而華麗地飛舞,最後進入了夢鄉。

醒來之後,男人心想……(內容加載失敗!請重載或更換瀏覽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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