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pe:3 工作的範圍到哪裡?(2/6)
第一卷
「我不是因為身為文月先生的粉絲而感到好奇。我知道記者寫出什麼樣的報導和我無關,可是,讓他們看到聽打的稿子便能想像當時發生什麼事,不正是我們的工作嗎?」
室內的沉默讓我有種不對勁的感覺。
手機的震動打破靜默。
只有彷佛在鬧脾氣的震動聲傳入耳中。機械發出無生命而固定的頻率。
這時我終於理解過去感到不自然的理由。
不論是鳥叫聲、汽車行駛的聲音……這裡聽不見這些環境音。當手機的震動停止,即使豎起耳朵也聽不見任何聲響。
好寂寞。
彷佛與世界隔絕一般。
「我……現在還沒有自信。所以,既然首次獲得指名的委託,我希望可以透過這份工作,對自己這個過濾器產生信心,能夠大方地挺起胸膛。因為我想要一直在這裡做下去……」
其實我有更想要問的問題。
可是我有預感,要是現在問了,她就會把我完全封鎖。我現在該做的,是展現自己的決心,希望她將來有一天能告訴我。
「標題。」
久呼仍舊看著螢幕,低聲說話。她的臉就如剛剛的震動聲一般無生命,我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麼。
「那是這個作家的作品嗎?」
她的眼睛注視我時,我感到心裡一驚。
我不太明白,但她似乎在努力壓抑某種情緒。
「我沒有聽到全部……可是應該不是。我沒聽過那樣的作品。」
「那你就從這裡去調查吧?」
久呼以無奈的口吻給予建議……可是,她為什麼顯得那麼痛苦?
她為什麼痛苦?是我把她逼入困境嗎?久呼救了我,我卻在傷害她?
我沒有任何線索。或者我只是忽略了這幾個月當中其實無所不在的線索?
「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她不是在罵我,也不是在責備我,而是以一如往常的平淡聲音說話。
「是!我會去調查看看!我可以在家聽錄音嗎?」
「知道了,但別忘記好好睡覺。還有,交件日期是明天。」
「好的,謝謝你。」
即使沒有言語,道歉與寬恕也能成立。這點是我在認識久呼以後才知道的。不是妥協,也不是假裝沒事。不是用直接的言語,而是用其他話語替代。
但是這種情況很罕見。
久呼的言行舉止溫柔又嚴厲,讓我被迫回顧以往的自己。這一定是因為她本人曾經走過坎坷的人生,並且自己跨越了障礙。
我感到眼頭一熱,眼淚即將潰堤,但我沒有權利在此刻哭泣,所以努力忍住淚水。
回到家後,我瀏覽從老家搬來的文月先生所有作品(包含合輯在內),確認有沒有標題是「阿拉貝斯克」的作品。
接著打開電腦搜尋,輸入關鍵字「文月葉日、阿拉貝斯克」。搜尋引擎列出數量驚人的搜尋結果,但找不到明顯的項目。
我……(內容加載失敗!請重載或更換瀏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