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螢火蟲之光(2/3)

單行本

不久,巴士到達了目的地,我把〈lethe〉放回了口袋後下了車。上次的那個神社就在車站的不遠處。

穿過鳥居,踏入神社內。與夏日祭的夜晚不同,一個人影也沒有。寒蟬把陰暗的天空錯當成黃昏,它的鳴叫聲一直在這一代周邊迴響著。

從自動販賣機買了瓶礦泉水,我坐在了石階上。確認了口袋裡〈lethe〉的觸感後,為了讓心情冷靜下來而點燃了香煙。

吸完後,把煙頭丟在腳底下踩滅時,遠處傳來了救護車的鳴笛聲,我感到不妙,然而為時已晚。以鳴笛聲為導火索引出的回憶的漩渦將我吞沒了。

很久不見睡衣姿態的燈花了。在對方的家裡借住可是我們以前的日常,所以她的睡姿也好睡亂的頭髮也好都已經看膩。不知是十一歲之後還是什麼時候,我們開始克制互相的過度干涉。於是漸漸的,我們對彼此的了解就開始出現漏洞了。

一年不見的她的睡衣姿態,看上去非常脆弱的樣子。雖說也有是質地較薄的純白色睡衣的原因,但從領口窺見的鎖骨與從半袖伸出纖細的手腕來看,似乎只要稍微經過粗糙的處理就會輕易地折斷一般。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腳,再一次確認了那一份差異。明明不久前還是一樣的身高,但在不知不覺間我已經比她高了十厘米以上。因此,最近一段時間每當我們牽手或靠在一起時,即使不願意也會察覺到體格上的差異。通過她纖細的腿與纖弱的脊背,我有了我們的身體正在往不同的方向生長這種強烈的實感。

而這種實感讓我的心情變得很糟。即使內容沒有變,容器改變了的話,其意義也會改變。明明是和以前一樣的相互往來,卻感覺有什麼過剩,又有什麼感覺過少。話雖如此,但如果配合那種感覺而改變舉止的話,則又會感到另一種隔閡。

那一天燈花的睡衣姿態,總覺得讓我的內心難以平靜。在我到病房裡探望的期間,都不敢與她視線相交。直到緊張感消除,我一直假裝對病房的裝飾或探病物品感興趣的樣子,以此來逃避她的視線。

可是我並沒有在這裡看見什麼值得一提的稀罕品,只是普通的病房。白色的壁紙,褪色的窗帘,淺綠色的漆布,簡樸的床。雖然是四人病房,但除了燈花以外並沒有其他入院患者。從入口處往右邊深處看,日光採光最好的床位被派給了她。

「醫生說了,是氣壓變化的原因。」

她像是要確認天氣一般眺望著窗外。

「你看,颱風要來了嘛。導致氣壓急劇下降,結果就發病了。」

我回想起昨天的事情。

發現燈花倒下時已是下午四點多。明明是一直以來她會拿著作業進入房間的時間段,那一天卻遲遲不見她的身影。……(內容加載失敗!請重載或更換瀏覽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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