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5/15)

備宴 下卷

「啰嗦,閉嘴。」

木場的臉變得極其凶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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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力比別人好?」京極堂說到這裡,停下話來,一臉突然地望向木場。「……是那個小姐自己說的吧?」

「噢。」木場愚鈍地應了一聲,反正他不可能明白這個乖僻的人在想什麼。木場沒有接話,沉默不語,於是瘦骨嶙峋的舊書商從粗壯的竹林間,送上有些疲倦的視線。

木場交抱起雙臂。「問這幹嘛?這怎麼了嗎?」

木場明白問了只是白問。反正對方一定會說什麼線索不足、不確定要素太多、沒辦法斷定云云,和他打迷糊仗。即使如此,這個時候還是該問一下,因為這是木場的立場,是木場的職責所在。

不出所料,沒有回答。

木場默默無語地跪下,抱起並排在地面的一堆竹竿。這是孱弱的朋友砍倒的,京極堂說要拿來掛門帘。

「搬到簷廊去就行了吧?」

「啊……是啊。哎,在這裡談也不是辦法……大爺,你有空嗎?」

「今天我休假。倒是你,書店哩?」

「今天不開門。」著和服的舊書店商說道,抓起放在地面的鐮刀,從懷裡取出布來層層裹上。

「下午島口會過來。在那之前要辦妥的事,只有將這些竹子鋸成恰當的長度而已。」

「一早來了個刑警,下午又跑來一個事件記者,生意都甭做了哪。」木場揶揄道,京極堂鼻子哼了一聲,說:「就是啊,連看書的時間都沒有。」他好像本來無意做生意。

「你的傷好了嗎?」木場低聲問道。

約十天前,京極堂——中禪寺秋彥與木場共同參與了那場凄慘事件的落幕,他被捲入慘劇當中,額頭受了傷。不僅如此,京極堂應該也已證人的身分被傳訊了好幾次,應該真的是好一陣子都沒有開店營業才對。

京極堂只是再次笑笑,說:「不巧的是,內子不在,只能拿我泡的難喝的茶招待你。」

穿過稀疏的竹林,緊臨著就是京極堂的住處。木場打開後面的木門,穿過精心整理的中庭,把竹子放在簷廊上。主人說外頭很冷,請他進客廳,但木場應說簷廊比較舒服。

一月二日還很溫暖,過了三月以後,風卻突然冷了起來。木場豎起外套衣領。窮忍耐正適合自己。

等了一會兒,熱茶送來了。難得不是泡幹了的茶渣。就像主人說的,夫人不在時,會端給客人的都是幾乎一點顏色也無的茶水,和熱開水沒兩樣。是因為大清早來訪的關係嗎?

「好冷。」

「那就進來呀。」

「這裡就好了。」

老實說,木場有所顧忌,不願意和京極堂面對面。因為木場覺得,京極堂應該比他更深陷在之前的事件里,難以自拔。

至於為何會有這種感覺?其實木場自身也不清楚。

不過,木場強烈地感覺比……(內容加載失敗!請重載或更換瀏覽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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