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2/4)

第二卷

「不會了。」躲在桌子後面的人聽到玉發問確認,使用審慎的口吻如此回答道。

「不可以抓我喔。絕對、絕對不可以抓我喔!敢抓我別怪我踢死你!」

由紀半彎著腰抓了兩張牌後,旋即火速跳到後面退開。心裡頭依然七上八下的由紀,綳著一張臉面向了玉說:

「我們快點回去。我不想再待在這個鬼地方了。」

由紀一說完,果真立刻舉步朝箭頭指示的折迴路線前進。返回的路徑一路深入環繞著本殿的蒼翠樹林里。

於是兩人走進了那片林子。

阿玉手提的燈籠,將叢生在小徑兩旁的樹木照映得若隱若現。兩人的頭上可見樹枝錯綜複雜地糾結著,在搖曳的橙色火光照耀下,感覺彷彿那些樹木正低頭嘲笑著兩人。

一如要把地上與地下縫合起來般,粗壯的樹根盤繞在地面上,上上下下地高低起伏著。回途和去程不同,沿途少了篝火,因此感覺比剛才還要漆黑,而且僻靜得教人忍不住頭皮發麻。

由紀用僵硬的聲音向玉下令:

「你快說些話。」

「說什麼東西啊?」

「我不喜歡這麼安靜,你講點玩笑啊。」

「你這傢伙真的很任性耶……」

「少啰唆,給我閉嘴,快點講話就對了。」

「到底我該閉嘴還是開口講話啊?」

「講、講話吧。快講一些你平時最愛講的無聊鬼扯。」

「無聊鬼扯嗎……」

玉托著下巴思考。短短几秒間腦海里浮現了各式各樣的無聊鬼扯,玉從中挑選了一個格外沒有意義的故事。

「我想到了,以前某個地方曾有一隻笨到無可救藥的狗。」

「嗯。」

「它不會握手、不會坐下、不會看地點而到處尿尿大使、不爽的話還會咬主人。別看它平常總是一副傻呼呼的模樣笑咪咪的,不只是亂摸它頭的陌生人會被咬,連認識的人摸它也照咬不誤。一點都不可愛。既不親近人,個性也不乖巧,總之是一無是處的遜狗。」

「嗯、嗯。」

「可是有一天主人死了。由於主人的遺族沒人願意收養這隻遜狗,遜狗就此淪為了無家可歸的野狗。它既然是只沒救的遜狗,所以它也完全不介意自己沒人飼養。看不出它感到悲傷,也不會在半夜吹狗螺。後來它不改那張松垮的蠢臉,以偷吃隔壁人家養的狗的飼料維生,直到有一天發生了一件不得了的事……嗯?」

胡說八道的途中,玉瞅了路的左手側、燈籠照不到的暗處一眼。他眼睛一眯,定睛審視那個暗處。

「你在幹嘛?失去了主人的那隻狗後來怎麼了?」

由紀不想讓玉發現自己很關心這段鬼扯的後續發展,於是盡其所能地裝出興味索然的樣子如此間道。玉一語不發。他駐足停在原地,深鎖著眉頭觀察枝幹交錯的黑暗。由紀的語氣……(內容加載失敗!請重載或更換瀏覽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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