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問

第四卷 陰森樸素的圍困的你我的崩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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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該怎麼說呢,是屍體一般模樣的屍體一般的膚色,屍體一般耷拉著的屍體一般的造型,屍體一般一動不動的屍體一般的屍體。

我知道那具屍體的名字。

木木花美。

國語教師。

雖說如此但沒有具體的關聯點——話說回來,本來,說到和作為臨時教師的我有關聯點的教師,現在來看只有串中老師而已。有交往的教師只有串中老師而已這件事,真要說出來也是相當不怎麼樣的事情,說不定有必要深入考察一下,不過這姑且不論。

總之重要的是我沒法詳細的說出木木老師是位怎樣的教師。

在千載女子學園工作的教員,除去外人的我之外正好是二十人。以四百名學生這樣的學校規模來說稍微有些少,不過在到處感嘆教員不足的時勢之下,這說不定還算是妥當的數目。七拼八湊,總之能應付的話就不算少吧。不管怎樣那都不是我能知道的事情。

我通過(雖說是臨時的)擔任教職所知的是,教室里也好職員室里也好,沒有什麼大差別——不如說,教室里和職員室里完全一樣。

就是完全一樣。

人際關係也好什麼也好。

糾紛也好什麼也好。

大人並不想小孩所想的那麼自由。

老師並不想學生所想的那麼自由。

知道了這件事情。

雖然沒有非常想要知道,說不定不知道還更好。

雖然屍體面前不是做自我介紹的場合,不過姑且說一句,我的本職是研究員——在某大學被光榮地授予了副教授的職務。用某大學這樣的特意模糊的說法並不是因為那個大學很有名而是因為以我的立場說出那個大學的名字多少有些內疚,即便如此,也很少有我這種年紀就當上助理教授的。

這雖然是某種自誇。

但同時也是自虐。

由於從未成年的時候開始就太過於一根筋的埋頭研究,教授們還有大學方面變得擔心,或是警戒,在我升任副教授後沒多久,就姑且被趕出大學了。

都爬到了副教授的位置上不會有那種事,這樣的想法也不是沒有,不過從象牙塔里走出來,趁著年輕經歷一下一般社會,對自己一定不會有損失吧,因此我便接受了。事後想來那真是最大的失敗,不過當然,那種事情當時的我不可能知道——話說回來誰知道啊,那種事情。

我不是預知能力者。

沒想到在我作為全職教師(擔任科目·英語)被派遣到的學校(似乎是和我就職的大學關係很深的私立高中,不過那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我也不太清楚)里,竟然有串中老師那樣的異常者,這種事情不可能知道。

不。

哎呀。

雖然認為那當然是個偶然。

但我——因為,我。

聽說過串中弔士這個名字。

知道。

從十四年前開始就一直。

從十四年前開始,真的是,一直……(内容加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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