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3) 鴉濡羽

第一卷 斬首循環—藍色學者與戲言跟班

人物:千賀明子——

結束吧。

話說回來。

鴉濡羽在俄語里似乎有「絕望的盡頭」之意。

這麼一來,用有點羅曼蒂克的表現法來說,或許這座島上是絕望人們的終點站也未可知。

正如愛的相反詞並不是恨而是無視,希望的相反詞當然也不是絕望。

可以無所謂地放棄一切的無力感,才是希望的相反詞。

可以容許一切事物,可以肯定所有事物是「那樣就好」,真有如此絕對說服力的無力感才是希望的相反。

正因為擁有一切,所以什麼都不需要。

在平均化的那條線的遙遠彼方。

可以比喻為所有感情終點的場所。任誰都曾經以參雜憧憬的欣羨目光眺望,那個放任自流的湖泊對岸。位於禁忌的反面,擁有與現實連接的對等寬敞,但又保持與剎那相同密度的那個領域。

為了到達那裡,需要莫大的犧牲。不僅如此,那還是沒有任何保證的單程票。

可是。

即使如此

仍舊有人抵達那裡。

因為某種失誤。

或者是某種成功。

伊吹佳奈美、園山赤音、佐代野彌生、姬菜真姬。

赤神伊梨亞、千賀彩、千賀光、千賀明子、班田玲。

然後是玖渚友

或許這其實是無謂的感傷,不過是無聊、毫無價值的戲言。然而,宛如在作弄人,這個戲言還有下文。

真是的究竟要滑稽到何種程度?

這個我啊。

「知道了什麼嗎?」

第五天的晚餐會。

據說有私人工作,因此明子小姐的位子空著,其它九個人則全數到齊。九個人,直到前天為止,不過是前天為止,還有十二個人圍著這張圓桌。

「不能再問一次嗎?玖渚小姐,你們不是還在進行各種調查?唔,知道了什麼嗎?」

伊梨亞小姐重複相同台詞。

看起來非常愉快。

應該是非常愉快吧。

一定很愉快。

因為這個人,可能也是內心自成一個世界。因為這座島,這座叫做鴉濡羽的島,對她而言就是全世界。

「要不要再問一次呢?」

「完全、根本、一概、毫無一絲頭緒。」我回答:「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嗎?」

「沒有只是覺得呀,這種事情終究要專家才行。」伊梨亞小姐陶醉地說:「既然如此,到三天後為止,還是這樣集體行動最好吧。」

「三天後嗎?」深夜先生說:「話說回來,伊梨亞小姐,你似乎對那個人相當期待究竟是怎麼樣的人物?在什麼機緣下認識的呢?」

「私事不便多提」伊梨亞小姐浮起苦笑似的笑容。「不過,我可以說明那個人是怎麼樣的人物。該怎麼說呢,是了,是很可怕的人,畢竟是人類最強的承包人啊。可是,腦筋很好喔!一定沒兩下就可以替我們解決事件。呵呵呵,我真的很期待。」

「」

名偵探嗎?

在名偵探出場前解決事件,這算是失去配角的資格吧,我略為自虐地胡思亂想。

但是,我們畢竟是性命……(内容加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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