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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故障嗎?
可是,這麼多支路燈不會一口氣都故障吧……那是停電嗎?如果是停電的話,只有一根亮著不也很奇怪?
我如此心想。
如此心想,倒沒有特別在意,只是理解到原來也會有這種狀況,然後又繼續向前走。
我剛才說過,我沒有一定要早歸的理由;但仔細想想,我必須儘早回家拆開手中的A書。這是我的使命。
一個必須優先達成的使命。
「汝。」
所以,
「喂……那邊的汝。就是汝。」
所以就算有人這樣叫我,我也要無視他——汝?
那種古色古香的叫法是哪一招?
我下意識做出反應,往聲音的方向看去。
下一秒間,我瞠目結舌了。
這附近唯一亮著的路燈下。
路燈的光芒,撒落在「她」的身上。
「吾……就讓汝,來救吾。」
她有一頭跟這鄉下城鎮不相襯的金髮。
五官端正,眼神冰冷。
身上穿著一襲雅緻的洋裝,也和這鄉下地方不相襯。
但同樣是「不相襯」這個詞,用在那襲洋裝上意思卻不同。
那襲洋裝,本來應該是一套高格調的華麗衣裳,現在卻不見原本的華麗。
洋裝被扯破。
破爛不堪。
有如一塊破布。
現在就算一條抹布,都比那件洋裝還要象樣吧。但反過來看,也能說那件洋裝高級到就算破爛不堪,也能散發出原本的高級感吧。
「汝沒聽見嗎……?吾說,讓汝來救吾。」
「她」瞪著我說。
那銳利冰冷的眼神,讓我的身體縮成一團。其實,我沒必要這麼害怕吧。
因為「她」看起來疲憊不堪。
背靠著路燈。
坐在柏油路上。
不對,「坐」這個說法不對。
應該說她是「癱坐」吧。
她只能瞪視我。
……不對。
就算她精神百倍,未癱坐在地上,她還是只能瞪視我,無法出售攻擊吧。
首先,她沒有手可以攻擊我。
她的右手從手肘處,左手從肩膀處——
被人給卸了下來。
「…………嗚!」
不僅如此。
她下半身的情況也一樣。
右腳從膝蓋處,左腳從大腿根部——
被人給砍斷了。
不對,只有右腳的切口特別犀利——切斷面清晰可見,不像雙手和左腳的傷口一樣,明顯有撕裂的感覺。
不過,
切斷面云云,在這種情況下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簡單來說,「她」的四肢全都不見了。
她就那樣,癱坐在路燈下。
她豈止是疲憊不堪。
現在除了「瀕臨死亡」一詞外,沒有更貼切的辭彙能形容她了。
「喂、喂!你不要緊吧!」
我心跳如打鼓,開口說。
我以為這種說法,只是單純的比喻法而已——但此刻,我真的切身體會到那種感覺。
我的心臟狂跳。
心臟——失控了。
彷佛在告訴我危機逼近。
就像警鈐大響一樣。
「要、要快點叫救護車。」……(內容加載失敗!請重載或更換瀏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