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十三卷 戀慕之濱
我的願望是跟妳一起生活。
我的希望是跟妳在一起。
所有願望、希望都埋在櫻花森林裡了。
因為知道不會實現。
「……」
小怪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昌浩。
雷鳴逐漸靠近。
雨滴打在昌浩臉上。淌下來的水滴，看起來也像是淚水。
「昌……浩……」
小怪好不容易擠出來的叫喚，嘶啞到完全不成聲。
「剛才……我聽到……」
微帶顫抖的聲音，讓昌浩困窘地蹙起眉頭，猛眨眼睛。
「呃……」
昌浩的視線飄移不定，半晌才慢慢望向被意想不到的事震撼到全身僵直的晴明和勾陣。
晴明和勾陣也面無血色，瞪大眼睛注視著昌浩，不發一語。
「……」
兩人的視線令人心痛。
昌浩把視線移回到小怪身上，嘴唇開始顫抖。
「糟糕……」
他喃喃低語，垂下頭，單手撩撥瀏海，遮住眼睛。
察覺的晴明把手伸向默默皺起眉頭屏住呼吸的昌浩。
叫喚聲越過小怪頭頂。
「小怪……我跟你說……呃……」
閃電撕裂天空，亮起一大片的紅色閃光。
「……」
──那麼……快……為什麼……！
不要。我不想聽。我不要聽。
宛如在黑暗中吹著冷風般的奇妙、深不見底的虛空，在周遭延伸。
走上外廊的勾陣，用神氣撣去自己和小怪身上的雨滴。
它把力氣集中到前腳，卻還是莫名地使不上力。
淋著雨的小怪，動也不動。
不過如此。
啊，昌浩的臉那麼蒼白，我必須站起來才行。
「小怪……！」
真希望是夢。如果神將也能作夢該多好。如果能把這件事當成惡夢，就這樣結束該多好。
昌浩要說的是小怪絕不想聽的話。
不過就是這麼一回事。
「唔……！」
它以為它會一直看著現在伸向它的這雙手逐漸變成那樣。
現在就是在作夢。
──……已經決定的壽命……無法可想──
「你們都知道了啊……」
他不在了，夢就結束了。
驚慌失措的昌浩把手伸向了它。
「──」
站在外廊的老人平靜地說：
「真的沒事？」
「你……你已經知道了……？」
心臟狂跳起來。
「……」
「沒、沒事……」
──兩年……僅僅……
昌浩努力往下說，但怎麼也說不下去。
「小怪，你還好嗎……」
將會從眼前消失──。
昌浩被照亮的臉，交織著種種情感，看起來就像個失去依靠的無助小孩。
不過是這雙手會消失。不過是這個聲音會消失。是的，這個生命……
雷鳴疾馳而過，紅色光芒射向眼睛。
人類讓他們有了夢想。
看到昌浩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晴明皺起了眉頭。
叫喚名字的聲音，溜進了原本只聽得見強烈雨聲和雷鳴的耳朵里。
她俯視依然若有所……（內容加載失敗！請重載或更換瀏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