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水的記憶
第三卷 水面綻放的花
天一亮,法提感覺很差地醒了過來。
眼皮腫腫的。一揉就刺痛,感覺很緊繃。
(怎麼回事?雖然早上起床常常會這樣……)
法提在卧榻上坐起身,以雙手手背按住眼皮,試著吸收熱量。
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從走廊接近,緊接著門鎖打開,拉比莎進來了。
「早,法提。哇~你的眼睛!」
生硬的微笑立刻被驚愕的表情取代了。
「怎樣?我的眼睛沾到什麼了嗎?」
「並不是……」
「可不可以告訴我眼睛怎樣了?平常我自己是看不見的。」
法提反覆眨了幾次眼睛,一邊確認眼睛的狀況一邊這麼詢問。因為很少有人看到她剛起床時的臉,所以她認為這是個好機會。
「平常……你常常這樣嗎?」
「偶爾。」
腦袋逐漸清醒,昨晚的事也一一浮現,法提突然覺得難堪,不多話地回答。她一面喃喃說著雖然我並不在意,一面下了床。
「你的眼睛腫起來了喔!呃~看起來像是哭過……你沒有印象嗎?」
「沒有。我想不到有什麼事情好哭的。」
法提直接就要踏出房門,拉比莎有點顧忌地對著她的背說道:
「可是,真的是哭過的感覺。你從來沒看過嗎?」
「我從來不在身邊放鏡子的。」
「咦?你之前不是有嗎?」
「嗚哇……好高的建築物啊……!」
她擺出一張臭臉,朝樓下的水井走去。
「嗚……可、可是……」
都發生過那麼多風波了,事到如今還來什麼「同行者」「夫家」……兩人很顯然這麼認為。就連最先提起的拉比莎都感受到那股氣氛,一臉難以言喻的表情。
法提懷著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陪拉比莎演這種猴戲的心情,開口回答了:
似乎全都聽見了的傑澤特立刻以冷靜的聲音打岔。
「謝……答謝嗎?對了,嗯。我都忘了……」
「簡直就是狗!狗是指隨侍的奴隸。你知道嗎?在東邊都是這麼叫的。」
(送那個女人到納古魯斯,就這麼簡單。再來只要不要遭到池魚之殃就好。不管拉比莎怎麼說,一達成目的,我們就要儘速返回……!)
「哦,意思是你還有意願送我嗎?你人真好呢!」
「沒這回事。我會送你到納古魯斯的,你放心吧!」
「既然這樣,明天我也一起幫你找夫家吧!既然都來到這裡了,我不想半途而廢地回去,而且你一個人要做什麼事也不方便吧?」
聽到這個回答,法提瞬間以為傑澤特承認自己是狗,不過看來並不是這樣。
傑澤特跟在兩人後方,一邊不時注意著前後左右,一邊在心裡復誦自己該扮演的角色。
一打開通往中庭的門,她便忍不住在心裡咂了下舌。因為已經有人先到了。
(什麼嘛!)
緊接著,她開始邊走著邊打量周圍。法提聳了聳……(內容加載失敗!請重載或更換瀏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