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話 未能成為純白(3/11)

第二卷 即使那是片虛假的潔白

「什麼叫我想也是!」

水谷忍不住大叫出聲。

然而真邊卻用貓打哈欠般的慵懶聲音回答:

「但是,就算交給時任小姐,她應該也會做同樣的事。」

「工作的話就沒關係,這就是那種東西。我想應該有什麼處理守則吧。」

「我也有呀。」

她的聲音明明不大,卻有種奇妙的存在感,不管怎樣都會殘留在耳里。水谷很想當作沒聽到。

「我也有像守則一樣的東西,例如踏出步伐的時機……那類的。我或許是個笨蛋,所以決定先相信再說。」

「你說相信……相信什麼?」

——明明就對我所說的話一概不相信。

「眼前所見的事物。這封信件上寫著緊急,所以得趕快才行。」

十分單純的答案。

因為太單純、太愚蠢,水谷甚至無法提出反駁。就像以為會被揍而閉上眼睛時,對方卻緊緊抱住了自己一樣。這份和想像中完全不同種類的衝擊,讓她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只是一直凝視著真邊的臉。

——所以我才討厭她。

真邊由宇肯定是真心想讓走廊變乾淨,才會去打掃吧。

她就是如此純粹、率直而正確。

水谷很清楚,這種人是不會被團體所接受的。做人應該要更加複雜、更加模糊才行。就像把彎曲得歪七扭八的鋼絲,使盡全力再度將其拉開,讓它變成波浪狀一般。必須高舉那根鋼絲,並主張那是直線才行。不遵守這個步驟的話,是無法正確地進入團體中的。

毫不彎曲的直線,當然不會被喜歡。因為每個人都知道直線才是正確的,每個人都知道直線才是最美的。因此保持直線這種狡猾的行為,是不可能被允許的。

真邊將信折起來,放回信封里。

「知道大地的所在地了。」

「為什麼?」

「因為上面有寫。不好意思在這麼忙的時候拜託你,但可以請你把這封信交給七草嗎?下午五點時到那座長階梯底下就能見到他了。」

真邊將已經被撕開的信封遞給水谷。

她不由自主地收了下來。

「這是給七草的信嗎?」

「不是,上面沒有寫要寄給誰。但是,我得先走了。」

說完「拜託你告訴七草」時,她已經轉過身衝出去了。多麼美麗的跑步姿勢。對於水谷的感情,她完全置之不理。紅色的聖誕老人帽,迅速地遠去了。


4 時任 下午四點四十五分


數量堪稱暴力的大量聖誕卡也差不多要見底了。

雖說如此,郵局的事務性業務都還沒做,不知道今天晚上得工作到幾點。

——到處散布「聖誕快樂」這種泛濫的語詞,究竟有什麼意義呢?

雖然她在心裡咒罵著,但回想起來,這個聖誕夜似乎也不是那麼糟糕。

比如說,把這件事寫上日記的話會如何?

十二月二十四日,晴天。我花了一整……(內容加載失敗!請重載或更換瀏覽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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