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話 隱館厄介,拒絕了

第六卷 掟上今日子的婚姻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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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卻偵探費盡苦心地寫下的這篇蠢到爆炸的文章,把我的胸膛染成粉紅色(不只是做為布告欄使用的胸膛,我羞得全身都像只煮熟的章魚似地染成粉紅色)之後又過了大約十八個小時,也就是「第二天」的晚上九點,我抵達與身為新聞工作者的媒體記者,同時也是能幹的採訪者圍井都市子小姐相約見面的地點──考量到接下來要進行的交涉內容,與其說是相約見面的地點,不如說是決鬥的戰場還比較有真實性也說不定。

真實──好沉重的兩個字。

地點是造成這一切的起點,也就是被她求婚的那家高級餐廳的包廂──從她已經事先訂位,還指定與當時同一家餐廳時,顯然戰爭就已經開始了。就連包廂的位置也跟之前一樣,這種模擬情境的技術……該怎麼說呢,感覺圍井小姐把自己身為記者的能力發揮到淋漓盡致,面對這樣的她無法不感到一陣非關鬥志的戰慄。

有人說提早抵達相約見面的地點比較有禮貌,也有人說晚一點到才是禮貌,我認為兩種說法都有點道理,但這次情況特殊,在心情上,我想早一點到現場等圍井小姐,但圍井小姐已經在包廂里埋伏著我了──四平八穩、雷打不動地坐在位置上,若說她從六個小時前就已經坐在餐廳里,我也會毫不遲疑地相信。

而且她不只是宛如戴著扼殺了所有情緒的鐵面具般,面無表情地迎接我的到來,上次擺滿了各式各樣美味餐點的桌上,這次則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錄音筆。

採訪時只有兩台錄音筆,這次連同已經準備好錄音的智慧型手機在內,一共有五台。聽說在商場上,為了避免事後發生牽扯不清的麻煩,習慣把交涉的內容明確地記錄下來,但是看這堅強陣容,感覺是要將我接下來闡述的一切記錄做為呈堂證供,透過錄音在今後視狀況拿來繼續找碴牽扯不清。

看到這種情況,連從事聲音工作的配音員也會一句話都不想說吧,如果可以,我真想立刻轉身,拔腿就跑,但是今天的狀況不容許我這麼做──只能靜靜地走到圍井小姐的正對面坐下,彷彿死刑犯坐上電椅。

不過,從昨晚八點接到破滅宣告的那一刻開始,已經過了整整一天,我這個死刑犯終於也找到用以苟延殘喘下去的逆轉條件。

「歡迎光臨。你有此覺悟,實在值得誇獎──但這也是我最後一次稱讚隱館先生了。」

我原本還抱著淡淡的期待,說不定會出現什麼陰錯陽差能讓圍井小姐的心情變好,但是從這句開場白聽來,想也知道沒可能。

不知道是為了配合發色,還是為了配合現在的心情,她穿著一身黑──宛如喪服的服裝──現身,或者那可能就是喪服吧。不過算了,至少比穿著婚紗現身……(内容加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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