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話 余接·夥伴2

第三卷 余物語

「我在虐待自己滿三歲的女兒。無論如何都無法覺得她可愛,沒能好好養育她。求求你,阿良良木同學,可以救救我嗎?」

家住副教授像這樣找我商量這件事的時候,無須隱瞞,我的率直感想是「想求救的是我」……至少無法給她「人只能自己救自己」這個做作的回答。

曲直瀨大學的校舍內。

負責瑞士德語課的家住副教授以電子郵件叫我去她研究室的時候,我滿腦子以為是關於前幾天期考成績的嚴厲指導。坦白說,大學生活第一個快樂暑假將近,我還以為會收到補考之類的通知。因為我不是一個成材的學生。

從以前就不擅長當個學徒。

不具備學習功能。

想說這次一定要和女友戰場原黑儀去吃螃蟹而計畫的北海道旅行,依照狀況或許會凄慘告吹。我抱著相當程度的決心,繃緊神經,戰戰兢兢踏入細想才發現是入學至今首度造訪的研究室……唔 原本以為就像是高中時代被叫去教職員室那樣,不過真要說的話,這裡比較像是進路指導室。我在高中時代是被老師叫去報到的專家,對於這部分的微妙差異瞭如指掌。

人稱報到專家的阿良良木。

反過來說,報到專家阿良良木精通的是高中的教職員室、進路指導室,或是本應不存在的神秘教室或女更衣室……絕對不是虐待兒童這種事。

為求謹慎聲明一下,我說「女更衣室」是在開玩笑。

真要說的話,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麼這種咨商內容應該正如其名去找兒童咨商所。為什麼家住副教授要找上只是一介學生的我,找上可以說是零介學生的我坦承這種秘密?即使成為大學生,阿良良木同學我在心理層面明明還是可以稱為兒童……我是不是也應該坦承自己和女友玩嬰兒遊戲玩得很快樂?

為求謹慎聲明一下,我說「嬰兒遊戲」不是在開玩笑。

「啊啊……」

我不知所措的這時候,家住副教授貼心補充說明。

「剛才的形容方式太強烈了。我實在不擅長拿捏這方面的日語語感……我重說一次。我卻無論如何都無法覺得自己滿三歲的女兒可愛,差點就虐待她了。救救我,阿良良木同學。」

她這麼說。

就算聽她這麼說……

依照選課時參考的指引手冊,家住副教授的全名是家住羽衣,個人資料說明她在瑞士出生,在瑞士長大。老實說,我是配合在大學認識的新朋友食飼命日子才選修這門課,所以矇昧無知的我在上這門課的時候才首度得知,原來在瑞士是同時使用四種語言。

四種?真的假的?

說來當然,日語沒有列入其中之一……對於以結婚為契機搬到日本的家住副教授來說,日語始終是外語。

總之,她重說之後的語感變了……我的感想卻沒變。

感覺與想……(内容加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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