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話 余接·夥伴8

第三卷 余物語

虐待布偶和刺殺布偶差不多,真要說的話完全沒差。我真希望自己的感受性能讓我冷淡說出這種話。

不過就我所知,水果刀不是用來刺進水果以外物體的道具,肯定也不是用來刺殺人偶,而且是代替親生孩子之人偶的兇器。

這麼一來,三重密室的意義就改變了。原本是監禁事件,卻變成密室殺人事件。

說來當然,即使是人類的形體,人偶依然只是人偶……就算拿刀刺殺也不會哀號或是流血……「殺人偶」這種形容方式本身,以數學來說不是真命題。

人偶不會死。因為人偶沒活著。

只要不是屍體人偶,再怎麼刺或是砍甚至剝皮,依然不會死。

正因如此,刺殺沒活著也不會死的人偶,而且還從背後刺殺的這種行為相當異常。和這種行為差不多的不是虐待行為,而是剝掉肩胛骨這種等級,不能在電視報導的兇惡犯罪行為。

總之無須多說,如果認定這是密室殺人事件,兇手肯定是家住副教授吧……將布偶刺殺,扔進籠子,扣上門閂。離開房間,從走廊這邊鎖門,然後穿上鞋子外出,鎖上玄關大門——這些現象沒有謎團。

成謎的是她的內心。

這是矛盾的行為……如果是虐待到最後殺害,那還可以理解。雖然覺得不舒服,卻不是不能理解……因為下手過重,或者是出自間接故意,基於一時衝動,輕易害死弱小的生命。

關進籠子,棄置三天,幼兒因為營養失調之類的原因喪命……即使內心會抗拒,這種行為也沒有矛盾之處。

然而,把認定是自己孩子的布偶刺殺,然後關進籠子?這種順序,這種違反常理的組合,到底隱藏什麼意義?

從背後刺殺的行為有著明確的殺意,所以更是令人不明就裡。

家住副教授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像這樣讓我這個「第一發現者」的內心如同暴風雨般混亂,也都在她的預料之中嗎?

是早就寫好的劇本?

假設她真的把這個布偶當成自己的孩子,那麼我目擊這一幕的危險程度,她應該是最清楚的吧。

還是說,我不應該試著理解這種事?確實,如果無論如何都想知道,唯一的方法是去問她本人。

真要說的話,我現在的心境是無論如何都不想知道,可以的話,甚至再也不想和她有所交集……等到暑假過後的後半學期,我想下定決心絕對不去上瑞士德語課。

……不過,我可不能這麼做。

斧乃木堅持不對水果刀做任何評論,接著我這次真的和她一起離開房間,然後嘆了口氣。

不是因為我膚淺到這麼想獲得學分,是因為我終究至少要把副教授借我的鑰匙歸還……如果在那個時候勸她接受心理輔導,我對一個幾乎比我大十歲的大人說這種話也太放肆了,不過即使有什麼隱情,即使有……(内容加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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