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羈絆的旋律(4/20)

第七卷 決意的最終樂章 後篇

那時之所以用過去式完全是無意識的,所以求沒說謊,他確實「有過」姊姊。求以前已經給久美子很多提示了,久美子沒注意而已


「求是為反抗爺爺才來北宇治的?」


「也不全是那樣的」


求把水龍頭擰開,彷彿手空著沒事幹不自在。左右看了眼確定沒人後,他用手指插進水流中


「我討厭做什麼都會被別人套上月永源一郎的名字」


「樋口君也說,他擔心大家的玩笑惹你不高興」


「像他那樣的笨蛋說沒所謂,畢竟笨蛋能有什麼言外之意。可有的人就是含沙射影。還有的大人討好我跟爺爺套近乎」


求以潔癖的動作不停搓著手,手指間不斷冒出泡沫


「我知道爺爺關心我。可善意不一定能幫上忙,有時候反而還會將人逼到絕境。呆在龍聖,我只不過是爺爺的附屬品。我不想當月永求」


這就是求討厭自己姓的原因。他極度討厭生活在祖父的影響之下


「我很早就知道瀧老師了。爺爺和瀧老師的父親是朋友。我感覺瀧老師很像我。不管是經歷還是這些年來的生活方式。所以我想他不會將我區別對待,所以我才逃到了北宇治。說實話,剛進來大賽怎樣都無所謂,只要能和周圍人一樣,當個普通的學生就足夠了」


果然求和瀧是有一定聯繫的。見自己預想正確,久美子有些許滿足感。回想去年春天,求對周圍存在警戒心時,他的一舉一動都有歇斯底里的感覺。對奏諷刺的過度反應,質疑大提琴在部里——即自己存在的必要性。正是綠,接受了求,糾正了求,將求變成現在的樣子


「求為什麼要加入吹奏部了?如果真想從爺爺身邊跑開難道不是選和音樂無關的嗎」


「……因為姊姊以前就是吹奏部的。中學時姊姊是大提琴,然後我也跟著學。姊姊經常開玩笑說「你叫我師傅也可以哦」。不過都是她生病前的事了」


「所以才拜綠為師嗎?」


「……因為綠前輩很像姊姊」


久美子才第一次明白他那時這句話的真正含義。同時也清楚合宿時綠沉思的理由。求那時全對綠坦白了吧,以和現在對久美子的方式不同,以更直接,更有感情的方式。


讓人聯想到玻璃球的黑色瞳孔覆蓋上一層淚膜,細細的喉嚨微微顫抖,他靜靜吸氣


「樋口無數次叫我回龍聖。就結果而言,或許呆在龍聖是更好的選擇。畢竟龍聖去年時全國,北宇治只到關西。可我從沒後悔過來北宇治。對我而言,社團是逃離家裡唯一的港灣,只有在這裡我才是我」


求和過去的瀧一樣。希望被大家當成獨立的人格對待,且同樣為了重要之人繼續走在音樂這條道路上。他以透徹的眼神看著久美子,挺起胸膛一字……(內容加載失敗!請重載或更換瀏覽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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