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夫修耐達家 Aufschnaiter Family（5/13）

「咦？那、那是你打下去的喔？」

「對。」

「可是，那跟我的家人有什麼關係？」

JC不解地側首。

不過聰明的她似乎已有所察覺，馬上接著說：

「啊，你打下去的該不會就是所謂的空、空盜吧？出發之前，之前上船的貴族和船長好像都跟你講過這件事嘛，說是最近很猖獗的樣子。」

「對，沒錯。」

「喔喔喔，你真的好厲害喔！連飛空艇都打得掉，是怎麼打的？像你在學園都市用的超大火焰槍那樣嗎？還是用其他魔法？」

女朋友笑呵呵地答話。

而我對她說：

「差不多就是那樣。」

「可是，那跟我的家人沒什麼關係吧？」

或許是看我臉色凝重吧，JC表現得比平是更天真爛漫，真是個好女孩。未來一定能成為一個好太太。若能讓我許一個願，我想用我的洨把她肚子搞大。

「指揮那艘船的，就是妳親愛的哥哥。」

「……咦？」

「妳親愛的兄長，這位名為洛克的人，已經不在人世了。」

連喘息的時間也不給。

誠實地，誠誠實實地傳達事實。

「是我……殺了他。」

「！」

剎那間，JC的表情凍結了。

＊

整件事說明起來很容易。

我們遇襲，於是反抗，最後殺了他。就只是淡淡地陳述事實罷了。其實當時不出幾分鐘就分出了勝負，飛空艇不堪一擊地墜落。我們也不當一回事，東西拿了就走。

對此，JC單純是默默聽和風臉說話。

沒有特別發出聲音。

臉上失去所有感情。

「……怎、怎麼……這樣。」

「很抱歉。」

到了這種地步，就算將奧夫修耐達家另一個成員小岡帶到她面前，她心中渦漩的情緒也絕不會消散。畢竟她曾說，那是她最尊敬的兄長。

「這、這算什麼……」

「…………」

見到JC渾身顫抖，醜男意志更加堅定。

她是個剛入學就是學園都市的天之驕子，即使沉淪了很長一段時間，腦袋也沒絕無半點鏽蝕。如今她都再度覺醒了，若將她的心又打回尼特深淵，我一定會後悔莫及。

因此，和風臉只剩下一條路可走。

那就是扮演殺害她敬愛之人的仇人，引導她的人生方向。

好讓她的人生能更加富足。

過得更幸福。

「…………」

「…………」

才怪才怪，是能導個屁啊！

擺明是痴人說夢嘛！

但我現在好像只能順著情境衝到底了。

「我是妳的殺兄仇人啊，奧夫修耐達小姐。」

「…………」

我完全無法判斷JC投來的眼神含有怎樣的情緒。如果她當場發飆揍過來，或許我還會好過一點。若是嚎啕大哭，我也能毫不猶豫地說下去。

然而，現在的她極其平靜，未免也太鎮定了。

救命啊，艾迪塔老師。

「那洛克哥哥他……」

「考慮到奧夫修耐達家的過去，令兄會做那樣的事也是情有可原。我對這部分沒有一丁點的理解，連話都沒說到幾句就單方面葬送他了。先不論這件事孰是孰非，我只是想把這個事實先告訴妳。」

我面對面地再三強調。

JC眼角滲出淚水，堆積起來。

「要我再多說些什麼的話，我只能說妳的兄長到最後都表現得十分勇猛。我們的船長從佩尼帝國大貴族手中接下了這艘最新型的飛空艇，是一個身經百戰，足以談論天空的高手，就連他也為令兄的技術佩服不已。」

根深蒂固的社畜性格使得舌頭騰躍起來，追捧了一大堆，不過其中絕無半句謊言。費茲克勞倫斯號船長應是受到理察認可的人，我相信他說的那些話絕不是胡言亂語。

「那、那麼、那麼洛克哥哥他……」

「我再說一次，我親手殺了他。」

但是結果不會改變。

死者不能復生。

「我是妳的殺兄仇人。」

「！……」

「很氣嗎？很氣吧。一定很恨我吧。」

事到如今，再也無法回頭了。

照剛才的方針走下去。全力衝刺。

「想恨我就儘管恨吧，我不介意。不管妳想挑戰我多少次，我都會接受。因為我是凌駕於令兄之上的最強鍊金術師。」

這下完全脫離男女朋友的距離了。

簡直是主角拜為師父，實際上卻是仇人的角色啊。

機率有夠低。

不是想弄就弄得到的頭銜。

不過呢，算了啦，繼續衝下去了。

畢竟全都是我的錯。

「那你，接、接近我是為了……」

「不，這部分請妳不要誤會。奧夫修耐達家本來就很優秀。」

「！……」

我說些頗具玄機的話結束話題。雖然JC平時說話很不中聽，實際上卻是個性相當單純的人，一定很容易往對自己不好的方想亂想。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我嘴巴裂開也不能說自己是以結婚為前提追著她跑啊。這段時間我光是集中神智，不讓注意力不被她格紋小短裙底下若隱若現的大腿拉走就快吃不消了。

「…………」

挑釁到這裡就夠了吧。

果不其然，她的表情很快就起了變化。

悲傷得不成原形。

當場就轉過身去。

我的女友一刻也不多留，快速跑走。

「…………」

眼中堆滿了淚水。

很遺憾，男友沒有追回她的理由。我的胸口痛得嚇人。物理上的痛，痛到都站不直了。不知怎地，我覺得生而為人，沒有比這更大的罪惡了。

「……結束了。」

我的戀愛徹底結束了。

有生以來第一次的兩情相悅。

想不到短短几天就結束了。

而且是以餘味這麼糟的方式。

「好久沒大喝一場了。」

幸好這艘船上有一大堆高級酒，理察也准我喝。我就當作是鑽頭卷喝掉的，痛痛快快喝個爛醉吧。沒錯，這就對了。根本是非喝不可。

雙腿自己動了起來，前往酒的所在。

嫌我丑把我甩掉，心裡還比較舒服呢。

＊

「夠、夠了吧～會不會喝太多啦～？」

「才這一點，無所謂的。」

是夜，扁臉黃皮猴在設于飛空艇上方的酒吧喝起了悶酒。對著能坐五六人的吧台，嚮應是酒保的女僕姊姊點昂貴的酒，至此已經是第五杯。

鑽頭卷不知何時坐到了我身邊，同樣喝著酒。八成是又在船上到處閑晃，碰巧發現我的吧。她問我上哪去，老實回答之後她就自己跟過來了。

以她白天也喝了不少來看，酒量是真的不錯。

酒量好的處女實在太可愛了。

「我看不像喔，你眼睛都怪怪的了～」

「我面相有問題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我、我又不是那個意思……」

「這樣啊，那我向妳道歉。」

我還能喝。

再喝個兩三杯不會怎樣。

「……怎麼才幾天時間，你就變這樣啊～？」

「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啦。」

「哎呀～？難得你這麼老實～」

不妙，說溜嘴了。

話說，我好像是第一次和女生一起喝酒。喔不，這樣很有語病。正確說來，我好像是第一次和沒花錢就陪我坐的女生，兩個人單獨喝酒。

害我對鑽頭卷的愛不知不覺就噴發了。

光是這一點小事，就讓我大從心底高興。

然而，這感動只持續了一瞬間。

「所以發生什麼事啦～？」

我記得這眼中的光芒。

之前在學園都市的圖書館和她一起欣賞雞雞劇場時，她那逮到布斯教授弱點的眼神浮現腦海。原來如此，她是想借酒套出扁臉黃皮猴的弱點吧。

那好。

正巧我也想一吐為快。不好意思，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人家可是附膜巨乳蘿啊。免費陪我喝酒，不想個法子謝謝她怎麼行。這樣說不定還會有下次。

「就是犯了一點錯，我正在反省呢。」

「嗯～？這還真是難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