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回 聽到濤聲

第二部

在東京度過的第一個冬天,讓我切身體會到了寒冷。

以前我的想法有些極端。我一直認為那種在男性雜誌上常常看到的厚質外套是非常華而不實的,十九年來一直這樣認為。

但是到了12月份,我突然意識到,厚厚的外套是必需品,就算是短款也好,只要足夠厚就行了。但我在學校里看見的學生,都穿得很薄,所以心裡一直想這樣難道不會感冒么。

我在長袖內衣外套上襯衫,外面穿了毛衣和夾克。脖子上圍著圍巾,頭上帶著在涉谷街頭買的毛線帽子,下面穿了水沼介紹我在上野的露天店買的皮革褲,全副武裝地來到學校。

水沼看到我的樣子,嘲笑我說你還真是怕冷啊,可我甚至想抱著暖爐外出。

不過到12月中旬的時候我基本上習慣了東京的寒冷,已經不再需要什麼暖爐了。

印象中,我總覺得從那個雨夜開始真正的冬天就已經來臨。

事發後第三天,我和里伽子以及里伽子的朋友一起來到了成城的公寓。

自從美香被救護車拉走後,公寓就再沒有人來過,以至於演變成我們來這裡打掃浴室等一系列需要善後的地方。

事發第二天,里伽子理所當然請了病假沒去上學。本來約好和里伽子一起去看電影的朋友就是那個口紅朋友因為擔心所以給里伽子打了電話。女孩子之間大概比較好溝通吧,她們聊了很多,最後就變成去美香家打掃衛生了,而且兩個人擅自決定把我也帶上。

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麼,但她們對我說你去了總比不去好,所以我也只好取消了那天在搬運公司的打工,和她們一起來到了那間豪華的公寓。

是我的錯覺么?血的味道。其實我也說不好,總之房間內充滿了一種特殊的氣味。我忽然覺得有些恐怖,獃獃地站在18疊榻榻米大的客廳中一動不動。

緒方和見則快速從我身後走過,打開了窗戶。

這個可愛的女孩乾脆利索地說:

里伽子,你去準備一下換洗的衣服吧,回頭拿到醫院去。浴室我來打掃。你不可以過來哦!

說完後她開始用一塊海綿麻利地擦起那張高級席夢思床上沾染的血跡。然後走到浴室前,她似乎很擔心的樣子,在浴室門外的走廊張望了半天后,我聽見從她嘴裡發出的一聲很低的嘆氣聲,似乎是放心了。而我依然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先的位置上。

緒方和見打開通風扇後關上了浴室的門,把自己一個人關在了那間可以算是很寬敞的浴室里忙活起來。站在門外的我只聽見嘩嘩的流水聲響個不停,因此無法知道門那邊到底是怎樣地光景。

看到這些,我感嘆:這世上的確存在這樣的女孩子啊!為了不相識的人如此勤快地勞動。

從卧室出來的里伽子看到我……(內容加載失敗!請重載或更換瀏覽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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