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法拉利斯的雄牛
第二卷
多處坍塌的混凝土,在那樣經久老化的室內。
牆壁和天花板多處倒塌,可以說是半露天狀態的通道里,順平走著。
迎著從牆上的洞里吹過來的潮濕的微風,順平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在來到這座建築之前,撿到了一封來自一個被認為是大叔的人的信……
——塗滿了血,幾乎沒能讀出文字。
鐵處女、苦惱的梨、頭鉗……從好不容易才讀出的文字里羅列著這些類似拷問器具的名字……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無足輕重的東西。
在從滿鐵鏽味的室內——不,順平一邊環視著設施內,一邊喃喃自語。
「監牢……嗎」
正如順平所說,建築物內用鐵欄杆與通道隔開。
牢房的數量超過數十,或許有數百個吧,建築物的長度從一端到另一端有相當長的距離。
咔嚓咔嚓,順平的皮鞋發出的聲音在走廊里回蕩。
左右眺望,大約有三分之二的房間是空的,剩下的三分之一里的是曾經在那個房間的主人的白骨。
順平凝視著無言的屍體。
牙齒和手指的骨頭粉碎、缺損就像是理所當然一般,室內因為乾燥的血液而產生的斑點可怕地蔓延著。
「拷問……嗎?嘛,那個大叔應該沒有被打倒吧」
我想起剛才拾到的塗血信和拷問器具的名稱。
「……恐怕,栽在這裡的話,會比死更難受吧」
想起在食人族的村子裡被切腳的事,被凱爾貝洛斯咬斷手臂的事,以及在與覺的戰鬥中切腹的事,苦笑了一下。
「如果可以的話,那就是……真希望能被原諒」
通常,拷問有兩種。
首先,第一個是為了讓對方張嘴的拷問。
雖然在現代的地球上不知道還有沒有,但至少在很久以前,在戰爭時期對俘虜和犯罪嫌疑人進行拷問是有歷史記載的事情。
還有另一個——就是為了愉悅而拷問。
如果這也是現代的地球,那就是極端的虐待愛好者的犯罪了吧……
順平一邊想著這樣的事情一邊走著,但在那裡停下了腳步。
因為他在四米開外的右手邊發現了一條某些地方濺有嶄新鮮血的通道。
順平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著,探頭望著監獄。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靠在牆上坐著。
房間里真的是一片紅色。
看不出有因氧化而變黑,確實是鮮艷的紅色。那意味著是剛剛發生了行兇事件。
血的原因——男人的右臂,從指尖到肘部被衝壓機粉碎的慘狀。
「喂,你……沒問題吧?」
順平一開口,奄奄一息的男人就回應了。
「啊啊,沒問題啊……嘛,意思是沒有生命危險。」
「……是誰幹的?」
男人搖搖頭,無力地回答。
「……你最好早點離開這裡」
「……?」
「你看到監獄裡的……(內容加載失敗!請重載或更換瀏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