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話

第二卷

昨天那厚厚的雲層完全消失不見,簡直像是從來沒出現過一般,天空非常晴朗。風兒帶來春天的氣息,輕輕地撫過肌膚。腳下柔軟的草叢中新芽正在努力生長,小動物和小蟲忙碌地四處奔走。一隻老鷹在空中畫著圓圈。


夏洛特獃獃地站在太陽底下,抬頭看著空中飛翔的鷹。她的白頭髮和衣服都弄髒了。昨晚的那場騷動之後她就一直是這幅模樣。


「……非常感謝您的幫助。這一句到最後都沒說出來呢……」


「那又怎麼了」


白坐在她的身邊。他的衣服破破爛爛的,傷口倒是已經癒合了,不過似乎還在隱隱作痛,每當風吹過的時候他都會皺起眉頭,按住胸前被斜砍過的傷痕。


夏洛特嘆了一口氣,坐到白的旁邊。她一副一籌莫展的模樣蜷腿抱膝,將下巴架在膝蓋上,獃獃地望著朝前伸出的右手。戒指雖然還留在手上,但上面已經沒有了寶石,已經沒有任何力量了。


「薩米基納的戒指也沒了……我接下來要怎麼辦才好呢……」


「我怎麼知道。你想要怎麼樣呢,聖女大人」


「那種稱呼就算了吧。都是一場泡影……」


「……你不想向維也納教復仇了嗎」


「當然還是恨他們的。當然……但是……」


那真的是正確的嗎,夏洛特不由得陷入思考。


夏洛特原本是盧克雷西亞的某位樞機主教的女兒。她被家裡人當成掌上明珠,嬌生慣養,過著非常幸福的生活。作為一名虔誠的維也納教信徒,她曾經認為主神所給予的恩惠是何等的美好。


但是在她八歲那年,她家遭遇了異端審判。盧克雷西亞的維也納教的樞機主教之間的政治鬥爭非常激烈,她的父親也被捲入其中。


是不是異端的標準不是由信仰深淺決定,而是最終由金錢和權力來定奪。她們家遭遇了失敗,全家都被認定為異端。夏洛特的白化病以及她所持有的強大的魔力也被作為定罪的借口,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其實若是形勢有所不同的話,這些要素可能會讓她被當成聖女為眾人所推崇,但理由之類的已經怎麼樣都無所謂了。


夏洛特絕望了。沒有罪過的人被當成異端遭到污衊,她對於這樣的維也納教抱有極大的憤慨;自己從未停止過祈禱,一直虔誠地生活至今,而主神卻沒有來幫助自己,她憎恨這樣的主神;那些當自己被當成異端後就立刻翻臉的盧克雷西亞貴族們,還有那些假裝正經若無其事地將自己稱為異端人士的聖職人員們,她對他們抱有深深的憎惡;而對於那些對這些罪名毫不懷疑全部接受,義正言辭地要求將她的家人處刑的國民們,她也同樣十分厭惡。


在別的國家或許不是特別嚴重的事情,但在盧克雷西亞的話異端人……(内容加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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