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室 想像妊娠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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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發現從病房裡逃脫的出口就在頭上的這個時間點上,就可以說成是迎來了有驚無險的大團圓結局,其實也並不是這樣。在完成了腦力勞動之後,接下來等待著的就是體力勞動。


說到從產道的出產很困難的話,帝王切開因為沒有風險所以很輕鬆的印象,是不能在母親學級里學到的,delivery room或許是燃起了教導這點的使命感,我們所處的這個大房間的天花板非常高。首先,即使是(母屋以外的)四人合作把床中的一張,挪到音響的正下方,也就是房間的中央,這也是妊婦應當迴避的重勞動,而且就算站在上面,即使是身材高挑的產越,手也夠不到埋在裡面的音響。


換言之,作成肩車或者騎馬或者仙人掌或者金字塔,不以誰把誰給抬起來是不行的。這是近來就算在小學校也容易被禁止的,團體體操的時間噠。


沒有躊躇的餘裕。抗議的餘裕也同樣如此。


限制時間大概不到十分鐘,而且在這之前,毒瓦斯這邊也快到界限了。都能夠體感到惡臭的濃密化。作為只剩三分或者一分鐘的階段,也不能採取更正經的戰略行動。已經過了裝作影之指揮官的時候。


「從母屋桑開始!」不容分說地,宮子放聲說道。「大家一起把母屋桑抱起來抬到音響那裡去!」


自己就像音響一樣發出必要以上的音量,是因為在產道遊戲中,幾乎就躺在床上的她作為最先逃出的人會不會太奇怪的這個疑問,宮子自身也不是沒有想過。


但是,作為現實問題來講,連獨自站立都做不到的母屋,正受到低層流動的毒瓦斯的更加深刻的傷害,而且即使這場合中有著雙層床,無論在哪個時候病人都是最優先的。


(要是有雙層床的話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雖說妊娠並不是生病……)


並沒有出現懸念中的反駁。嘛啊,母屋又不是光在睡覺,雖說看起來像是個偶然,不過口袋中的葉酸含片,還有『帝王切開』這種辭彙,在這場遊戲中,也不能說什麼貢獻都沒有。


被指名的母屋,「不好意……,能活著回去的話……這份恩情必定……必……」,一邊說著像是瀕死時會說的話,一邊跨上了妊婦四人組成的轎子。畢竟是包含嬰兒在內的兩人份,能感覺到一種重量感。


果然,音響的蓋子,乾脆地打開了。而且正如宮子所預期的,這蓋子的裡面,用透明的魚線綁著手機。


(難道說,攝像頭也在啟動著?儘管是圈外,但在收走我們的手機之後WIFI給啟動,室長就從天花板裡面偷偷觀察?但也沒有驗證這個的時間……)


壓抑著身體狀況不良,而且保護著肚子,母屋從憑空出現的洞口,登上了天花板的裡面。


「沒事的……裡面有十……(内容加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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