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_11(2/25)

Fate(Saber)線

Saber從昨晚就沒醒來過

不過情況好像有好轉了

現在她的呼吸已經穩定了下來,看不出痛苦喘息的樣子

Saber正安穩地睡著

這是跟過去沒什麼兩樣的早晨景象

「───說不定,就這樣」

就這樣睡下去,Saber會恢複如常也說不定

這樣就沒必要讓Saber去殺人了

Saber就這樣,跟過去一樣與我在一起───

「───我在想什麼自私的事啊───!」

我捶牆

為自己的軟弱而感到想吐

「───讓Saber變成這樣的是我,而我在想什麼啊───」

我注意不發出聲音地站起來

不知道Saber什麼時候會醒來

但總之在那之前,我必須決定怎麼做────

遠阪還沒醒來嗎

家中沒有生氣,走廊上像廢墟一樣

不,這只是因為我正在沮喪罷了

只是我不下決定,在灰色地帶彷徨著罷了

「?」

剛才,聽到了切過空氣的聲音

「又是剛剛的是,從庭院那邊傳來的────」

我聽過剛才的聲音

也好

反正我也沒做早飯的心情,當作散步去看看吧

外面比平常要冷上許多

連身體火熱的我都這麼感覺,那是真的很冷吧

而天空也是,一片似乎要下雪的寒空

「那是,從倉庫那邊的吧」

切風聲好像是有固定頻率的

我一邊吐著白氣一邊穿過庭院

而那傢伙就在倉庫前

我並不驚訝,可能自己也多少注意到這傢伙在這裡了吧

是一直拉弓到剛才嗎

archer一看到我,就好像不愉快地放下了弓

「很危險哪。別在別人家裡射箭啊。如果有人被射中要怎麼辦」

「沒怎麼辦。我根本就沒有用箭。沒射箭要射中東西也不太可能吧」

「」

這種事,不用他說我也知道

剛才的切風聲,是弓弦切過空氣的聲音

archer不知為何地不用箭,只是在拉弓而已

「真是好弓哪。雖然以前不太懂,不過你真的是弓兵啊」

「我跟你所知道的弓兵可是不同的啊,就算問我弓道我也答不出來

的喔。你們的弓是朝己而射,而我的箭是朝敵人而射。你所說的弓兵,

應該是個重視禮節的人吧」

archer諷刺地吊起嘴角

果然,我跟這傢伙就是合不來

「沒人會想去問你弓道的啦。只是在意你在做什麼而已」

「如你所見,在測試自己的狀況啊?Saber留下的傷已經痊癒

了。也不能老是負責看守」

「────────」

是嗎

這傢伙的傷已經痊癒了嗎。那遠阪也能正式地再開始戰鬥了吧

我轉過身

既然遠阪跟archer要正式地重回戰場,那我也必須做出決定才行

得找個地方,一個人認真地想想

「───有個詞,叫做"殘心"吧」

「咦?」

「事情結束後一段保持原態的時間。我想這就是,我的弓術和你的

弓道唯一共通的地方吧」

「幹嘛。我可不記得有跟你說過八節喔」

「算了聽著吧。在放出箭後,身體會自然地停止動作。這叫做殘心

吧」

「」

的確,在弓道中有被稱為射禮八節的八個動作

而在最後,射出箭後的境界就叫做殘心────

「啊啊。那又怎樣了」

「這就是心理準備啊。殘心是己身之行為,不是要確認射出的箭是

否射中的動作。箭矢呢,是在射出前就已經射中了的。射手只是照自

己的預想放開手指。那麼就沒有必要確認是否射中。因為如果在射前

想著不會中就不會中,想著會中就會中」

「───哪有這種事。不管多想著會射中有時也不會中的。只是想

想就會中的話,誰都能百發百中了」

「是嗎。至少,你是百發百中的吧」

「什────」

被他一說,我心中不禁一動

的確────

「算了,這種事怎樣都無所謂。我想說的只有一件事。殘心不是確

認箭是否射中的動作。因為射出的箭會有什麼結果是早就知道了的。

那麼,殘心會不會就是為了接受那結果而做的心理準備呢」

「───我知道。簡單來說,你是想說要看到最後吧」

「就是這樣。我聽說Saber的事了。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會這樣了吧。

如果沒有補充魔力就戰鬥,遲早就會消失。這時已經變不了的事。那

么────」

之後,我就只有接受那結果

他是說,不管我的選擇會讓Saber變得如何,我都只有看到最後嗎

「────────」

我轉身背對archer

這次真的要離開這傢伙了

「啊啊,還有一件事。因為你好像沒注意到所以就告訴你吧」

聲音從背後傳來

「Saber呢,應該知道只要用了寶具自己就會消失。她本來,恐怕

到最後都不打算使用寶具吧」

這聲音並不像過去的討人厭

「但她仍用了寶具,理由只有一個。Saber寧願讓自己消失,也選

擇要守護你。這點,可絕對別忘了啊」

聲音中,只有傳達事實的誠實

公園裡還是一個人都沒有

也是因為今天比平常還冷上許多吧

出來散步的只有自己,四周感覺不出有人

「────────」

我無力地坐在長椅上

照我希望地,我來到了一個沒有別人的地方

我是因為必須做出決定,才來到這裡的

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要打倒其它主人以結束聖杯戰爭的話,就必須讓Saber留下來

不,跟這理由無關,我是不希望Saber消失

但是

這就代表了,我要讓Saber像rider一樣去襲擊別人

「────唔」

我做不到

要讓Saber做那種事,就像叫她去死一樣

而且Saber自己也會堅決反對吧

────可是

我沉重的眼神落到了左手上

剩下兩個令咒

如果用了這個,就算Saber反抗也能讓她實行我的命令

「────────」

我咬著嘴唇,揮開無聊的想法

然後,我不知道在長椅上煩惱了多久

正當手指要被凍得發抖的時候

「啊─!真是的,還以為你不在了,原來在這裡啊─!」

突然,有人對我這麼叫著

「啊哈,果然是。午安啊士郎。表情很沉重呢,怎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