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爬山（1）
第三卷 春節
#司空瀧澄
睜開眼，周圍環境漆黑一片，不過倒也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那種程度。
一夜無夢。
我的生物鐘幾乎在五點半到六點之間，除非熬夜或者出現其它意外情況，否則不可能在六點以後醒。不過今天或許是個意外了——昨天晚上和她們胡鬧，完全沒想到今天還能在天亮之前醒過來。
注視著天花板，左右兩邊輪流傳來細微平靜的呼吸聲。
距離上一次被兩位女生圍著睡覺還是在上小學一年級的時候了。
當時夢依非常怕我，別說一起睡覺，就連和她說話她都會捂起臉快速跑開，至於鳶伊，除了變得喜歡用日語捉弄我以外，沒有發現其他方面有明顯變化。
「哥哥……請溫柔點……」
……就連夢話也是。
小時候會說什麼「哥哥救我」「哥哥等等我」之類的，然而從四年級還是五年級開始，夢話就變得奇奇怪怪，基本都是一些極易讓人誤解的話語，因為各種原因，伯父伯母還特意找我談過話。
「瀧澄……醒了嗎？」
右手邊傳來筱汐軟綿綿半睡半醒的聲音。當然，中間還有一個抱著我手臂會說夢話的鳶伊。
「沒醒。」
「嗯～」此乃鳶伊發出的奇怪聲音。
「唔……能到我這邊來嗎？」
筱汐你怎麼又開始了……
睡到她身邊無疑是種折磨。她平穩井然有序的呼吸，她嬌弱惹人憐愛的聲音，她僅憑想法不過大腦的動作，三者全都會使我心臟猛踩油門，甚至想法都開始抱有邪念。
話說回來，雖然想拒絕，但筱汐那宛如撒嬌般的話語令我實在沒辦法將拒絕話語說出口。
「我被鳶伊和夢依抱著。」
也就只能找借口看看能不能敷衍過去。
撲通撲通撲通——
這並不是我的心跳，而是通過我手臂傳來的鳶伊的心跳。
到底在做什麼夢，怎麼心跳速度比我還快……
瞥一眼鳶伊，還和醒來的時候一樣，抱著我手臂一動不動。
「……這樣啊……抱歉……提了奇怪的要求……」
即使不轉頭去看，也能從布料摩擦產生的窸窣聲和距離變遠的說話聲判斷出筱汐像是生氣了轉身背對著我。
如果這個時候主動詢問，聊到最後肯定又會回到到她身邊睡覺這個話題上。
我對筱汐確實抱有喜歡之情，也不討厭睡在她身邊，可是那種心跳加速還有概率咯噔一下讓整個腦子發熱的感覺，實在不願在現在這種三女一男情況下體驗。
……
「今天晚上，我們一起睡吧？」
！！！！
這種比「和我交往吧」還過分的話我居然說出口了！？
「那啥，別誤會，我的意思是睡在我身邊。」
她那邊傳來蚊子嗡嗡叫一般細小的聲音:「那……那個……瀧澄……想……做嗎……」
做？
下一秒頓悟。
「別，別想歪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努力……（内容加载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