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四月五日 下午六點(2/4)

第一卷

哈?惠梨提高了聲音。

「這是什麼問題。你在不在、自己不知道嗎?」

「也不是不知道,就是那個啦,那個。我想知道妳是怎麼看的?」

惠梨驚訝地盯著我。

我知道自己說了奇怪的話。但如果突然說「我沒有這四天的記憶」,反而會害她擔心,所以只能隨便找個借口了。

惠梨的視線從我身上移開,轉回前方,然後開口。

「很常出門,也曾經整晚不回家……」

也曾經整晚不回家,意思就是大多時候都有回家。看來只是沒有記憶,生活還是很正常的樣子。但如果是這樣,就有了許多值得在意的部分。

「我去哪了?不回家的意思是,在哪裡過夜了嗎?」

「……東京的水,是不是混了什麼對腦袋有害的東西啊。」

「哈?妳突然在說什麼?」

惠梨轉向我。

「你最近一直很奇怪,一般不會問這種問題吧?我真的認為你去一趟醫院比較好。」

「沒有這麼嚴重啦……」

「很嚴重。你絕對很奇怪。」

我不去看一臉嚴肅的惠梨,開始找借口。

糟糕。結果還是害她擔心了。

乾脆全部告訴她算了,告訴她我回過神來就已經過了四天。但感覺說了這件事就真的會被帶去醫院,也會害奶奶擔心。

……還是說,我真的該去醫院啊?

「你們兩個,再來要安靜啰。」

正當我煩惱怎麼回答惠梨時,奶奶的聲音傳來。

我們來到做為守靈會場的社區活動中心附近了,那是間有劍道場那麼大的平房。總是冷冷清清的門前,已經有身穿喪服的大人們在排隊。

惠梨似乎還想說話,但我們加入隊伍後就無法交談了。

我們在櫃檯登記後進入活動中心。一走入寬敞的房間,我的視線立刻捕捉到穿著袖島高中制服的明裡。

雖然我知道明裡升學的學校是袖島高中,但這是第一次看見她穿高中制服。她看起來比起在堤防巧遇時更加文雅。

明裡正在和身穿喪服的大人說話,感覺不方便和她攀談。所以我和惠梨以及奶奶,依序坐在了排列好的摺疊椅子上。

我的視線轉向祭壇。

畫框當中的臉確實是彰人,這讓我對彰人的死亡有了更加真實的認知。

彰人對我有恩。

當小學三年級的我被像小混混的國中生纏上而害怕時,正好路過的彰人救了我。雖然當時的彰人無論是年紀或體格都輸給那個國中生,但他卻能以毫不膽怯的態度與之爭辯並趕走了對方。我到現在都還記得當時與彰人的對話。

「看見膽小的傢伙就讓人火大。你又沒有做錯什麼,堂堂正正的面對他啊。」

「可是,如果他是壞人搞不好會揍我……」

「那種時候就用石頭丟他,然後全力逃跑就好啦。」

即便當時因為彰人這種大膽的回答而感到驚訝,但後來,他的話對我起到了精……(内容加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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