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二 死者手腕
第三卷
「好了,這就是落幕了」
春日拈起染紅的白色蘿莉塔服裝的下擺,優美地行了一禮。
那個樣子就像剛剛跳完一曲芭蕾。但是,她身旁倒著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就像只醜陋的肉蟲,身體一抽一抽地顫抖。不過忽然,那個動作停了下來。
他大概死透了吧。
(但在他喉嚨被劃開大大的口子那時,已經註定必死無疑)
既然這樣,剩下的時間又算什麼呢?阿朔不禁思考。
在彌留殘喘之際拚命掙扎究竟又有什麼意義?既得不到尊嚴,也看不到希望。這段時間就好比在深坑中漸漸往下墜,只有虛無與絕望。
然後,白色少女管這叫做落幕。
在帷幕完全落下前的短短餘韻。
多麼戲劇性,多麼褻瀆。
「把人死當一場戲?」
「人死就是一場戲!」
阿朔透出厭惡,問過去。
春日充滿歡喜,回答道。
二人認真地注視彼此。
春日的表情先動了。她燦爛一笑
「人生的一切本來就是戲。人則是演員。所有人都選擇在戲劇或悲劇中生存……這樣去想的話,不論人生中遇到任何事情都不會生氣了喔,朔君?」
春日伸出手指,戳了下阿朔的鼻子,最後開了個玩笑,排解阿朔的厭惡。春日離開阿朔面前,微微一笑。她臉上的表情十分柔和,但同時散發著不容抵抗的威懾力。
這似是在表達,她不想繼續爭論下去。
同時,春日又向藤花問了過去
「那麼藤花君,你怎麼看?」
「……什麼怎麼看?」
「對於人生啊!是不是戲?」
聽到她開心得聲音,藤花眼睛眯了起來,思考許久。
與白色形成對照的黑色裙擺擺動起來。她緩緩開口
「人生要是一場戲就好了。然後,演員只有我和朔君兩個人就好了。要是這個世界永遠都只有我和朔君才好。我一直,由衷地這麼想」
「……我明白了,挺破滅的回答啊!而且還不需要我!」
春日重重地點點頭,沒想到她好像還挺喜歡這個回答。
她把掛在手肘上的白洋傘撐開。啪的一聲,接著她毫無意義地在房間里轉起傘來。粘在傘飾邊上的血液到處飛灑。春日愉快地接著往下說
「得到難得的東西同樣值得開心呢」
「事先聲明,藤花是我的」
「這是當然!現在的話呢」
——什麼現在不現在,藤花永遠是屬於我的。
這話剛快說出口,阿朔屏住了呼吸。他發覺這個想法很危險。然而藤花就像代替他一樣,主動講了出來
「我永遠屬於朔君」
「……永遠的定義是?」
「哪怕世界毀滅」
藤花斬釘截鐵。她的眼睛裡浮現出真摯的光輝。
她毫無迷茫,對春日的提問斷言道
「哪怕世界終結,哪怕天下人死絕,哪怕我死,我也屬於朔君」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春……(內容加載失敗!請重載或更換瀏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