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四卷 夏伏.井
【1999年7月21號】(偽)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就變成了一個很小心的人。
這種小心是需要懷揣和自我辨認的,不同的對象就會有不同的心情,就好像晚上會怕碰到鬼,白天則是怕碰到人。
可如果論起來,在這裡就沒必要那般多餘的戒備,簡單說,是輕鬆到和酒里的冰塊一樣,合適的時候,融化就不那麼容易。
我在這邊找了個位置坐下,沒有特色的小圓桌,這邊放了一個椅子,對面放了一個椅子。時間在刻意的放緩,腦內的思維卻沒有停下。
這個位置,是最偏僻的地方,不會靠近窗戶,也不會靠近風扇,不回頭,那聽到的聲音就只剩下高跟的響亮以及餐刀之間的摩擦。
古味的螺旋交錯在手指,先是喝完一杯開水的功夫,就不再做其他事情。
因為欣賞是需要專註。
她就待在前台那邊,沉默或許從來都最適合,有個小姑娘遞給她一杯溫水,穿著類似的制服,是同事應該。她平淡的看了下周圍,不帶感情的幻視了好一會,不在意的笑了笑,接過了杯子。
飲盡,那櫻唇宛如咬住草莓,可是嘆息,有無奈,有過度的放縱。看似別具深意,其實充滿小心思的避視,她連自己都不明白在迴避什麼,還是坐在前台那,右手遮住了半張臉。
水母會曖昧的游向不完整是石頭,把無盡吸入,孤注到底,只把造物主喜歡的東西留下。
紅黃藍的燈光在交替。
「先生,您要點些什麼。」
「抱歉占著位置了,我在這裡等人。」
「沒事,打擾到您了。」
「等下,麻煩幫我邀請下那位小姐,謝謝。」
***
當兩個人見面時,便難免會開始吞雲吐霧。
煙絲像是羽毛似的,抽出來的一瞬間,跌落煙盒,飄到了桌面上,將最後的幾點自己燃盡。
那算是把存在的引線給奉獻出來。
就如微微細雨濡濕衣服,呼出的氣體頓時白化,一根盡了,坐在佐倉對面的女人用餐巾紙擦了下嘴,趣嫵柔蜜的眸子輕輕地掃到桌面上的萬寶路,再次取出一根。
打火機里的熱情就奔放了一次。
酒館的制服像是旗袍和東洋女僕裝的結合,唯有貞身上的衣服是完全的中式,佐倉轉動眼球,透過杯子的烈酒去窺探陰森下,裙子分叉的地方。
要說她最吸引人的地方,大概就是大腿到腳趾的地方吧,翹著的腳疲態的搖晃,鞋子似乎馬上要甩去,卻總是穩穩的用腳趾勾住,像個好動的稚犬。
他大膽的盯著貞絲襪上的縫合線,把煙掐滅在酒里。
【佐倉】「想不到會在這裡碰面,在這裡做兼職嗎?」
【貞】「畢竟,我也想做些沒意義的事情啊。」
她手上的煙也滅了,最後憂鬱的嘆息,瘦骨的虎口拖著自己的下巴,她願意隨……(内容加载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