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四卷 夏伏.井

【1999年7月26日】


悲催的時間在不止的叫鬧,集市在午後人跡的來往就稀少了很多,但依舊是人頭像是海波那樣的飄洋,光滑的石子路,彷彿隨時要蹦出條紅鯉來。


人臉,吹拂著切割的炎風,雙手,老繭變得愈發的摧殘。


蟬聲在叫的,或許是早已分離的人心。


隔著樹影后面的長湖,能看出城市輪廓的大概清影讓溫度模糊,就像是油畫。風車正對著鏡面,在幼童的小手上,似乎並沒有抓穩,但快樂不在於此,是放慢步伐的父母,嬌縱的草苗。


人佔據了整個街道,這種熱鬧難免會讓人充實,唯獨貓咪和野狗們躲在屋頂處,慵廢的撒個懶,震蕩的鞭炮和火藥味都不能讓這些動物打起精神,稍稍的把尾巴垂下。


大家都在為夏天的城隍廟會做準備。


就是人擠人也不亦樂乎,重要的是高昂的心境。


穿過注滿的小巷,這毫無變化的光景,中飯才吃沒多久,已經開始準備晚飯的空腹了。過節必要的東西還沒買齊,作為家裡資歷最深的長輩,阿伯婆得親自去買這些,但是為了防止意外,假肢和戾還是跟在她身邊,就留下il在家裡。


這也是表面上這麼講吧,阿伯婆實際上就是挑些要買的東西罷了,提著大包小包的任務主要是落在了戾和假肢上,而又因為「表面年齡」的原因,假肢拿的袋子要比戾多了遠遠一倍。


單單是在這麼多店裡來回遊走,就已經讓假肢變得精疲力竭了,也不是不能抱怨,但是這根本改變不了現狀吧。


她挪了下位置,結果戾還是提著幾個串在一塊的小紅燈籠放入了她的袋子里。


【假肢】「真是的,你適可而止了該!」


【戾】「哎呀,這種地步就堅持不了,太遜了吧。」


【假肢】「遜你*腎虧斷吊的,喂,別故意無視我!」


戾搞怪的吐吐舌頭,隨後就沒入了人群里,但還是能找到她,儘管戾一直以來都令人捉摸不透,不過這瘮人的妖氣,和尋常小孩相比,還是太有辨識度了。


戾坐在阿伯婆後面的椅子上,倒是不嫌棄悠閑,街外喜氣的掛飾如同紅蓮下垂的花瓣,遮住幼女的左眼,吹髮。


這個傢伙無憂無慮的模樣,莫名讓人火大!


假肢無奈的吸了口氣,如果因為不喜歡某人就直接鬧彆扭,那都是小孩子做的事情,她已經不是那種年紀的人了。


踏上交通燈上的檯子,就是把能看到的地方抬高几厘米,道路不長,卻更能發覺人來人往的那種不顧及,即使是山野里的敲鐘聲,也傳遞不過來了。


浮萍,都是浮萍,這些人都是浮萍而已。


沒辦法沉住性子,終究會踏出這個城鎮一步。


手掌握久了會有汗珠,粘著身體,關節都像是打著石膏,她靠在交通燈的杆子上,緩緩……(内容加载失败!)

【手機版頁面由於相容性問題暫不支持電腦端閱讀,請使用手機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