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四卷 夏伏.井

【1999年8月1日】


在不知不覺里,時間又過去了好幾天。能發覺這點,還得歸功於每天電視上的日期播報,我草草的掃過幾眼以後,就不再看了。


幾分和鬼魂一樣的陰風,徘徊在上空,我模範這自己往日的行為,冷靜無比的蹲在沒有溫度的沙子里,此時,快速的震動,火車的汽笛低調的遠去。


我抓起一把沙子,能握住,然而不牢固,一粒接著一粒的從指縫溜走。


垂下額面,柔軟的頭髮貼附在頭上。舟江躺在樹下的陰暗面,幾乎不存在任何的防備。


今天只有我們兩個人。


不是「還是」,而是「只有」,之前會躲在我身後的那個嬌羞的女孩隨著我開始注意時間起,便失蹤了。沒有人提起過她,猶如il的存在,不過是我腦內的臆想。


孤獨,這傷神的枷鎖又回來了,我開始渴望回到和il或者和戾初交流時,那和陰霾糾纏的感覺。常人在我眼裡成了異類,除了與貞,和其他人說話時,都像是一團點燃的汽油在掐著我的脖子,我無法認同這裡的其他人。


我竟然,還要佯裝對他們的善意。


這大概就是最純粹的偽善吧。


可這裡的人從開始就是那程序似的笑容,像是開始就已經被設定好一樣,特意做給別人看的。


即使是現在離我最近的舟江,也觸摸不到靈魂的特殊性。


我調整腔內的呼吸,鑲嵌著寄生蟲的樹榦有著缺口,一束微弱的光正是從那裡投到舟江的腳下,他撐起半身望向我,我回以對視,長發因風有稍稍的繚亂視野。


現代社會已經很難看待野生的獨狼,但倘若見過一次,特別是夜晚,那估計終身都會揮之不去,淡然又不會刻意隱藏的紅光,如同脫離趣味的長槍,粗暴的烙印在僭越者的心裡。


哪怕清楚現在和他對視的並非獨狼,舟江卻也有著相同的反應,無意識的手上動作,讓他拔起一顆暮年的草根。


剛剛進入青春期的男人啊……………


【剎】「啊~喂。」


【舟江】「那個,怎麼了?」


【剎】「我餓了。」


不過是如實的把現在的想法給說出來,已經抑制不住的去舔舐自己的牙齒,呻吟的慾望就壓在舌頭下,但不會輕易的釋放出來,況且現在也不是晚上,是下午一點。


大地上的裂縫,小心翼翼的把水分吸入,男性用手在褲子的口袋裡拍了幾下,然後把一袋巴掌大小的蛋糕交到我手上。


坐在舟江的身邊,等意識到和他的手距離太近時已經晚了,他的全身開始拘束起來,我倒是沒什麼,可這時候坐遠點,會令他失望很多。


我雖然嘴上咀嚼的動作沒有停下,飢餓還是持續的增加,本能的,大腦閃過了男人和女人擁抱著翻滾,以及去撕咬更加「鮮活」的食物,這都是這具……(内容加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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