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六卷 淚.止

訪僧支提寺


陸遊


高名每慣習鑿齒,巨眼忽逢支道林。


共夜不知紅燭短,對床空嘆白雲深。


滿前鐘鼓何曾忍,匝地毫光不用尋。


欲識天冠真面目,鳥啼猿嘯總知音。


***


【2011年12月12日】


孤窗,寒頭,與之微雨連下,我好像夢到了…………童謠,有幾分懷念,沉甸甸的古城小巷裡,流傳出來的歌曲。我豎起耳朵,當準備仔細的去傾聽其中的內容,鼓膜突兀的靜默,接著,重新踩空在了黑暗裡。


眼皮漸漸吃力的張開,童謠的聲音同時也消失了,唯獨剩下屋檐雨水的沙沙,以及身旁安心的酣眠。


灰濛濛的方形,那是窗戶外的陰冬,老舊掉漆的防盜細柱在落墜雷電的襯托下,更顯單薄。


即使關上紗窗,吹進來的雨,依舊是把出租屋的地板打濕了一片。


睡去,亦或是假眠?


我不忍讓自己的全身都在此時充滿活力,等待著自己慢慢適應這夜晚來臨的前戲,空靈沉穩的呼吸。


棉被裡逃出來的情味,在這個大概只有半個教室大小的屋子瀰漫,興許是這天氣的原因,我並不會悶熱難耐,不過是一些胸疼。


手機在觸手可及的位置,忽明忽暗,微光照著床頭的邊緣,這不斷飄忽而來的訊息,又因為我開了靜音,自然的無視了。


大腦,與生鏽的天使。


不知道又過去了多少日夜輪迴呢?只是早就沒了最初的感慨。


從殺了入河狗那天開始,我便再也沒有回到紅儀家去,和戾初待在這個狹窄的出租屋內,這邊的環境稱不上美好,甚至滿是壓抑的部分,當這夜的雨後,霉漬又會爬上這舊黃的老牆。


可比起那歸終竹林的洋館,我反而比較喜歡這小小的地方,有著和霍童老宅和南岩洋館完全不同的感覺,卻更適合我,思維污穢骯髒的那一部分。


可能我本來就天生如此,喜歡困在難以透氣的地方。


繼入河狗以後,每當我和戾初出門的時候,唯一能稱得上娛樂的事情便是屠戮南岩其他的非人,它們很像是人類,但我忽然變得無法與人類共情,只覺得眼裡那些穿梭在人行道上的生物,漸漸如同沒有營養的粗糧罐頭。


可非人不一樣,明明只要殺掉就好了,但某些奇怪的本能已經在我體內覺醒,有了朦朧的第一次,才會有浸入佳境的第二次,去擊殺他們的動力已經不再是純粹的戶犬規則,而是為了非常低微的飽腹感……………


活著的感覺,但沒有生命感。


柔滑的手指探過來,在我的下巴上輕輕的摩擦,心裡是知道的,這是赤裸裸的勾引。


我低下頭去,仿若咽喉的被窩裡,湛藍的幽珠淡淡的懸浮過來,束縛住了剛剛醒來的模糊,就算知道黏在我身上的,是一個幼女的肉體,可這不易挖掘的……(内容加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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