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半個故事(下)

他瞞了下來,谷葉生瞞下了關於其種身體的狀況。剛開始她沉默寡言無法從失去孩子的痛苦中走出來,但在一個星期後她的心情頓時就好了起來,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谷葉生本應高興但卻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

她從孤兒院接來潮汐,他們應該沒有滿足領著孩子的標準,但谷葉生也沒有多問,他也還沉浸在自責中,總是數將是自己害了芒種。

之後的日子最多的就是芒種滿心雀躍地打扮著潮汐。

她還沒有完全康復,身體十分虛弱,谷葉生就存在家裡陪伴著她。

「穀雨,來吃飯了!」

在某天的晚上吃飯時她這樣叫了潮汐。

恐懼的種子也在谷葉生心中埋下,只有少數人知道,那本應是那個出生孩子的名字,她的精神狀態已經不正常了。

谷葉生沒有帶她去看醫生,她的身體經不住再折騰。

他也沒有再去工作了,他之前積蓄足夠他用一輩子了,只是每天都待在家中。

潮汐是個好孩子,他知道芒種的痛苦,所以他成了穀雨,漸漸他也迷失了自己,也以自己是穀雨自居。

悲劇往往只會被推遲卻不會消失。

那是一個比白天更亮的夜晚,對谷葉生來說從那天起連月亮也能刺傷他。

芒種死了,悄無聲息的死了。

她躺在浴缸里,動脈被劃開,血和水混在一起,也許填滿了浴缸的水裡也還有她的淚水,她的臉上帶著笑意。

谷葉生只是出門買了包煙就已經結束了,潮汐蹲在浴室的牆角,像受傷的小獸般顫抖,他害怕死亡,他更害怕自己的生命被自己終結,他沒有說但從那時起他就下定決心,未能如果哪天真要死去那也不能自殺。

逝去帶來沉重的打去,擊碎了谷葉生的希望。

要不然自己也去死?這樣的想法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經過一系列事件,家中冷清得要將谷葉生凍傷。

他搬到了其它的地方,帶著潮汐,開始了新的生活,對他來說潮汐可能是他唯一的牽掛了。

他刮來掉了鬍子讓自己變得精神些,對著那孩子說:「穀雨,現在你是穀雨。」

話說到這裡,屋子裡的空間像是凝固住了,靜得有些駭人。

小時候不願意想起的記憶又湧上了心頭,「我是穀雨。」穀雨打破沉默,在一遍遍自我催眠中他早就將這段記憶塵封起來。

「其實你應該知道。」白禮說。

穀雨沒想到的谷葉生活比他想像中的更加堅強,真正無理取鬧的人反而是自己。

「我要回去!」穀雨轉身就走,沒有人攔他,他們都知道他們沒有資格去阻止現在的他。

他走在空闊的路上,好像今天這路只為他而開,沒有任何人也沒有任何的車。他的心頭有上萬隻螞蟻在爬在撕咬,淚水一滴兩滴落下。 他一路走,踏在路面的「嘀嗒」聲迴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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