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2)

第一部 1985年冬

「可是這樣一來,你腦中的處理程序不會愈來愈龐大嗎?矛盾不合理的事物在日常生活中多得像座山耶。要一一找出理由賦予意義,身體會吃不消的。難道說,左眼看不見的人都是這樣的嗎?」

靜馬忽然想起了不知哪隻眼睛戴著眼罩的柳生十兵衛10,對美影這樣問道。

「這也未必盡然。一般人會將左腦來不及處理的事交給右腦幫忙,但我則是經過鍛鏈,強制只由左腦來處理。再說,就算髮現矛盾,也沒必要全部當場解決啊。重要的是要先辨別出矛盾。辨別出來之後,就當作資料收藏在腦中某處即可。」

真是好像聽得懂,又好像聽不懂的說明。

「這樣子的話,那你看到抽象畫時,豈不是要發瘋了?」

「正好相反喔,只要不受表象感覺所惑,去思考作者創作的意圖就行了;如果無法理解,那就保留起來也行。比起看一些實力不夠,連素描比例都不正確的畫要輕鬆多了呢!」

「是這樣嗎?好吧,那這起事件在美影看來,有什麼說不通的矛盾地方嗎?」

再問下去靜馬也沒有自信能聽得懂,只好把話題拉回來;唯一可以確定的,只有美影的左腦在經過「鍛錬」之後,工作效率大概是靜馬腦袋的好幾倍吧?美影眨了兩三下雙眼後說:

「雖然只能從證詞這種本身不確定性就很高的東西去抽絲剝繭實在是很可惜,不過目前最大的不合理,應該是岩倉聽到奇怪聲音的時間和地點吧。這兩者以目前所知的情報而言都說不通。」

「會不會是他說謊呢?」

「以可能性來說是可以成立,但我並不認為他說了謊。相反地,將之解釋為兇手在犯案後為了某種原因再次前往風見塔還比較合理。只是,作為解釋是合理的沒錯,但卻找不到能夠合理解釋的理由啊。」

連說明都是如此曖昧籠統見事較有多混亂。美影像是為了證明這點似地低聲說道:

「老實說,這次的事件中,合理的部分和說不通的部分都太清楚了。比方說,兇手的犯案一法本身是很聰明且合理的,但卻不知為何又會冒出諸如剛才所說的關於塔的那件事,或是「凶業之女」這個字眼等事物,一點都說不通。反過來說,只要能找出這些不合理從何產生,就能掌握事件的全貌了。只是,這裡頭的『言語』實在太少了。」

「你的意思是,人心無法資料化嗎?」

「沒這回事。」

美影強烈否定。「人類的行動原理出乎意料地簡單喔,就像我第一次見到一馬時,馬上就明白你在想什麼一樣。只是,想要掌握真相,需要再看到更多一點的東西。尤其是這個事件牽扯到習俗傳說,和過去的人也有所關連。」

不知她這番話是逞強還是實話,總……(內容加載失敗!請重載或更換瀏覽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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