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 聽到只有我和你兩個人,是不是在想什麼不好的事?

第一卷


經過一個月左右的住院生活,我決定出院了。

季節已經到了梅雨。走在醫院前面的小學生都拿著防水包。

遺憾的是,我的記憶仍停留在白雪給我講述的範圍。

不過左肩的脫臼已經痊癒,身體非常健康。恢複了關於父母的記憶後,精神也很穩定,因此雖然需要定期檢查,但出院的事順利定了下來。

我把這些告訴來到病房的魔子。

「──所以說,下周出院。」

「是嗎?太好了。這樣又可以肆無忌憚地使喚你了。」

「我姑且算是大病初癒哦?」

「睡了那麼久,精力很充沛吧?」

我抽動了一下面頰。

性格還是一如既往啊。

「我只要回到才川家就行了吧?」

「嗯。」

很好,到目前為止和想像中一樣。

父母出事後,我就被才川家收養了,後來確實沒有搬家。

那麼,問題就來了。

「其實醫生讓我直接問你,還說應該不要緊,如果有異常情況就按護士電話。」

「……嚯。」

魔子嘟囔了一句,把摺疊椅拉過來,抓起護士電話。

「那好,一切準備就緒。你想問我什麼?」

「叔叔嬸嬸怎麼樣了?」

「…………」

儘管記不清楚,不過魔子的父母應該還健在。

也就是說,我應該和魔子的父母住在一起。

「住了將近一個月的醫院,和你一起生活的名義上的父母一次都沒來,這很奇怪吧?我覺得你好像也故意沒有提這方面的話題。」

「…………雖然我明白,但你真的不記得了啊。」

魔子表情僵硬地說。

讀不出她的感情。

憤怒?悲傷?感慨?

臉上的肌肉凍結,魔子洋溢著冰雕般的美麗凝固了。

「……叔叔,呢。」

魔子的呢喃刺激著我的大腦深處。

叔叔……怎麼回事呢,有一種違和感。魔子的父親,對我來說是遠房的叔叔……明明沒有錯……有什麼……。

我感覺大腦隱隱作痛。

只是一旦被察覺,魔子就會按下護士電話。

所以我扼殺表情,深呼吸,靜靜地忍受著疼痛。

「叔叔的工作是什麼來著?」

想要提示。什麼都行,抓住這種違和感正體的線索。

「很氣派的工作。」

魔子還是和往常一樣不肯合作。回答的內容非常抽象。

只是這句話成為了引子,忽然。

『哈哈哈!因為我是議員啊。只是注重體面而已。』

彷彿從天而降,一個充滿張力的中年男性的聲音在耳邊回放。

「……對了,是議員。」

我死死抓住好不容易掉落在眼前的記憶之繩。

「沒錯,叔叔是縣議員……因為家境富裕才收留了我……是吧?」

「你這麼一說倒也是。」

難得我的記憶復甦,魔子卻像事不關己一樣說道。

「現在還在當議員嗎?」

「……沒當。他在很遠的地方。」

「很遠?」

「嗯,很遠。」

這句話對小孩說……(内容加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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