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太宰迷上《搖曳露營△》

第三卷 結局 新冠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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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府是盆地。

我上學期間在地理課上第一次接觸到盆地這個辭彙的時候無法想像它的真實面貌,到甲府一看才搞清楚它的概念。

人們經常形容甲府是擂缽的底,但那並不恰當。甲府要更時髦,當它是把大禮帽翻過來在底部插一面小旗,那就沒錯了。

我過去來過甲府兩次。

那裡的街道有著深深的文化底蘊。

乃乃夏也一定會喜歡這裡。

我們決定休養一個星期,也是乘電車前往甲府。

受緊急事態宣言的影響,車廂里只有我們兩個人。

我吃著車站的便當,喝著啤酒,說

「你也看到了,我有喝酒的壞毛病。那時候的酒雖然貴,但朋友來找我,不喝酒怎麼能行。結果,疏散家人用的資金也花掉了。後來拖拖拉拉磨磨蹭蹭,終於炸彈落了下來,我也就實在不願意再待在東京,便去妻子的故鄉甲府避難了」

「滔滔不絕的,我看你挺開心啊」

被她搶了一句,我一下子羞恥起來。

「我確實很興奮,一聽到甲府就不由自主地精神起來。那裡沒有糟糕的回憶。許多地方於我都有著詛咒般的記憶,所以那種地方是很少的。我結婚也是在甲府,調整身心也是在甲府,寫《御伽草紙》也是在……」

「我說,大叔你還玩太宰遊戲啊」

「你才是,怎麼還不信呢?也罷,甲府一定留有太宰的足跡,就讓你看看好了。到時候認你再頑固,也不得不承認我的真實身份」

「隨你便,反正我睡覺」

「睡覺?」

「休養不就要睡覺嗎」

看來她心情不好。

一旦兩人獨處,內心的陰暗面馬上就會冒出來,這一定是因為依賴。可是,我並不喜歡長被人依賴。這是因為,依賴我的人心眼總是特別壞。

我都硬著頭皮給予我不擅長也沒必要的體貼了,乃乃夏卻滿腹牢騷,讓我越來越惱火。

井伏先生在面對我的各種問題時,心情肯定就跟現在的我一樣。

可是,我沒有井伏先生那麼寬容,也不想繼續找不痛快,想著在去甲府的路上讓乃乃夏開心一點,便提出了這麼個建議。

「來玩個喜悲劇遊戲吧」

名詞有著男性名詞和女性名詞的區別,同理應該也有戲劇名詞和悲劇名詞的區別,由這個思路想出來的遊戲便是喜悲遊戲。

拿交通工具舉例,「汽車」是悲(tora)(悲劇名詞的縮寫),「巴士」是喜(kome)(喜劇名詞的縮寫)。拿四苦舉例,「老」「病」是悲,「生」「死」是喜。

不解釋就不懂其中韻味的人就沒資格談論藝術。總之就是這樣一個遊戲。

其實我心裡還偷偷得意,這是個很聰明的遊戲,便硬拉著毫不配合的乃乃夏來玩。

「那麼我說一些詞,你來判斷是喜是悲。首先是酒」

「嗯……酒是悲劇名詞,所以是悲」

「為什麼呢……(内容加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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