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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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封信後來怎麼了?」斯居戴里問。
「不知道,我昏過去了。這麼一提,我還是第一次昏倒。」比爾回答。
「我覺得你──井森,大概不是昏過去。」
「咦,那我只是睡著嗎?」
「不,應該是被殺死。」
「哇!」比爾大叫。
「怎麼?」
「這是第三次。」
「第三次啦?」
「總覺得會有第四次。」
「那隻蜥蜴連自己被殺幾次都搞不清楚?」多塞麥耶皺起眉。
「多塞麥耶,您又記得至今被殺害幾次嗎?」
「我一次也沒被殺。」
「您不記得?」
「我不是不記得,而是沒被殺過。」
「真的嗎?」斯居戴里質疑。
「你是什麼意思?」
「搞不好,比爾意外說中真相。」
「女士,你沒跟著他一起變成呆瓜吧?」
「沒有。我的意思是,人可能無法區別『沒被殺死』和『不記得自己被殺死』。」
「真是愚蠢。不管怎樣,自己被殺總會記得吧。」
「以常識而言,沒人能記得自己曾遇害。因為腦部會停止運作,無法記憶。」
「是啊,那是在一般情況下,但我們談的是阿梵達遇害。」
「阿梵達也一樣。一旦被殺,腦袋會停止運作。為什麼他還記得?」
「我哪知道。」
「搞不好記得的是少數,絕大部分的人都會忘記。」
「即使如此,這也不構成我的阿梵達曾遇害的證據。」
「是啊。懷抱著可能遇害的念頭生活,與並非如此的情況,兩者的生活方式會差很多吧?」
「我才不在乎,也不想在乎。回到正題,犯人的身分有眉目了嗎?」
「我的推理大致完成,聽到比爾的報告,我更加確信。」
「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
「現在不能透露。在此之前,我有必須確認的事。」
「如今你還想確認什麼?」
「瑪莉的下落。」
「瑪莉是犯人嗎?」多塞麥耶問。
「我無法斷言,但毋庸置疑,她與本案牽連很深。」
「可是,信上寫著『用不著管瑪莉』。」
「怎能照單全收?說到底,這些字是誰寫的都不知道。」
「大概是地球上的克拉拉。多塞麥耶,如果是她的字,你認得出來吧?」
「有實物就行。」
「我想想……」比爾拿起多塞麥耶桌上的筆,開始書寫。「大概是這種感覺。怎麼樣?是她的字嗎?」
「這毫無疑問是你的字。」多塞麥耶氣得渾身發抖。
「哦,原來她的字,和我的字很像。」
「關於瑪莉,之前我就有一些疑慮。在井森看到提及瑪莉的信後,我的疑慮轉為確信。」
「你的意思是,瑪莉有可疑之處?」
「她建議我『與其找克拉拉,不如先找犯人』。朋友下落不明,說出這種話很不自然。」
「確實不自然,但光憑這一點無法確定她是犯人。」
「為什麼瑪莉……(內容加載失敗!請重載或更換瀏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