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 40章
第三卷
「哥哥……」
叫著我後,柔情蜜意地接吻,和平時一樣。
但現在不是兩人獨處,旁邊還有人在。
純卻置若罔聞,看也不看小野那邊,只是一味地親吻我,還把舌頭伸進來。
我已經摔倒在地上,向後靠著講台。感覺身體燥熱無比,而且渾身無力,甚至無法推開純。
我知道身體已經發情了,變得無比敏感。
頭也變得昏昏沉沉的,我咬牙努力想要保持清醒。
但純毫不停歇地動作。坐在我身上,一邊和我接吻,一邊慢慢脫起我的校服,然後用纖細的手指慢慢滑過我的胸口,還自己扭動著腰,用柔嫩的大腿和更深處,刺激著我的下半身。
我馬上就勃起了。純的氣息、觸感和重量,給予了我暴力般的快感。
純的校服也在和我纏綿的過程中變得越來越凌亂,沒多久我們就彼此都變得衣衫不整。袒露的部位相互摩擦起來,大腦越發變得一片空白。
「純……同學……為什麼……」
小野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好一會兒後才聽見他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
純沒有回答,依然在和我接吻。
我被純堵住了嘴巴,說不出話來。而且就算不是這樣,喘息著的嘴現在恐怕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完全顧不上小野那邊了,根本無法保持理性,只能隨波逐流地沉浸在純給予的愛撫之中。
比起說是快感,更像是一種暴力,被控制,被侵犯,被壓倒,這不是做愛,只是在受苦。
不知過了多久,在恍惚之中,聽到了拉動教室門的聲音。怎麼回事?現在是在哪裡……大腦渾渾噩噩地思考起來,我看到了小野,似乎是想要從教室里逃走,但門卻打不開。
「咦怎麼回事……為什麼……」
「沒用的,」
純的聲音在大腦中擴散,化作了電流,刺激著我的感官,在耳邊嗡嗡作響,
「我早就把門鎖上了,沒有鑰匙就打不開的。」
「……」
「想要鑰匙的話,就來這裡取吧?」
純拿著一把閃閃發光的鑰匙,然後把鑰匙含進嘴裡不斷舔弄著,甚至還用嘴遞給我。金屬的味道讓我皺起眉頭,嘴巴里也覺得難受,哈地一聲鬆開嘴後,鑰匙就掉落在了我和純緊貼的身體間,隨著我們的動作滑落,不斷沾滿了我和純的體液。
純毫不在意,又開始和我接吻。一邊被吸吮著舌頭,一邊能感受到冰冷的堅硬物體在我們的身體間不斷下滑,最後落到了我們交合的下半身。
「嗯哥哥……變得好硬……比平時還要……」
純就好像在確認著我的硬度般不斷扭動著腰,彼此身上已經全部汗濕了,純脫下的內褲也完全濕透,掛在一邊大腿上。
純固定住我無力垂落的頭,
「純想要哥哥直接進來。」
「……」
「吶哥哥,不要戴套子了好嗎?」
「……」
「射在純的身體里吧,純想要哥哥的精子,這樣的話或許就能……正好小野學長也在,讓他看看我們真正結合的場面吧……這樣的話一定就再也沒人能把我們分開了……」
舌頭完全沒法動彈,也聽不懂純在說什麼。身體表面很熱,內側卻很冰冷。
純沒有在意不回答的我,用手撫弄著我的下半身,撩起了自己的裙子,在漸漸吞沒我後,她就慢慢發出嬌喘,緊緊擁住我的頭。純的胸部完全袒露了出來,能直接聽見她的心跳。
就像進入了一條暗黑的隧道,有種永無止境的絕望感。
明明在侵犯純,又有種從純身體里誕生的感覺……腦子已經不清楚了。
「我……我不是想……」
從遠方傳來抽泣的聲音,聲嘶力竭地哭著,感覺很可憐。
想說不要這樣,
想說不應該這樣,
想說不要哭,
但什麼都說不出口,大腦彷彿融化了一般。
咦,在哭的是誰呢?
「純……」
「哥哥……」
「不要哭……」
純抖了一下,停下了動作,抱住我的頭,不斷地顫抖起來,
「純,純沒有哭……沒有哭……」
純的胸口大大起伏了幾次,汗濕的胸部隨著呼吸上下震蕩,貼在了我的臉上,聲音從接觸到的身體表面直接傳了過來,連同包含在平淡聲音之下的那份悲哀也一起傳給了我……
「能不能……請你取消婚約呢……?」
遠處傳來小野的哭聲,是我們傷害了他。
但純聲嘶力竭的想法,比小野的哭聲更讓我難過。
「像我這樣的人配不上你……我只要有哥哥在就足夠了……」
事到如今,純會做出這種事的理由已經顯而易見。
和我一樣,想讓小野取消婚約。
因為我太沒用了,所以純才只能出此下策。
別再這麼說了。
即使已經快要失去意識了,我還是覺得很無奈。
我明明保護不了你。
我無力到甚至抬不起頭來,純一臉悲傷地俯視著無力喘息的我,不斷用手指撫摸著我的臉頰。
身體很難受,既不像是興奮,也不像是萎靡,只是高昂著,壓榨著全身的細胞。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純在向我道歉,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又可憐又瘋狂。
不知何時,純已經從我身上抬起腰,讓我離開了她的身體內側。
「純……」
我語不成句地說,
「冷靜點……」
已經不知道會變成怎麼樣了。自己的呼吸好像隆隆狂風,心臟也猛烈地衝擊著胸膛,震得頭蓋骨麻痹,好像快要吐了。
完全搞不懂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但只有一件事,現在一定要說,
「純……不要怕……我永遠都會留在你身邊……」
但純卻咬著牙,開始不斷搖頭,
「不行的……」
「……」
「純……只會傷害哥哥……」
「……」
「不行的……這樣下去純會害死哥哥……」
我們的關係始終得不到承認,只是越發扭曲。
但要不是最初我對純出手,或許還不會落到如此地步。
但是,我沒有後悔過,就算要遭報應,我也想要純,從最初開始就一直。
但是,我傷害了純,讓純踏錯了正軌。原本的話,她明明可以像個普通女生一樣,快快樂樂地生活一輩子。如果被她爺爺接回三峰家,或許也能馬上就忘了我。當初的我是那麼的膚淺,只想到了自己,對純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體貼。
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全都是我的錯。不管遭遇什麼都是我自作自受。
純大概是想要通過我們結合的場面,讓小野知難而退吧。雖然不知道她讓我吃了什麼,我現在連感官都快麻痹了,但還是勃起了,也確實和純結合了。
純是愛著我才做出這種事的,即使現在她的愛已經變成了一種暴力。
但這樣子也是不行的,只是在毀掉一切罷了。
為什麼一定要用這種傷害別人的方式來做?
不光是我,還有小野,蝶子,這種做法一定會讓包括純自身在內的所有人都深受其苦。
但在得到解答前就失去了意識。
因為藥物的反作用力,我發起了高燒,在床上躺了兩天兩夜。
醒來時床邊一個人都沒有。
不僅如此,醒來後的我沒有在自己的房間里,而是在一間看起來像是單身公寓的房間里。
這時旁邊響起了開門聲,打開門,走進來的是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
「兄弟,你醒了?」
很久沒聽見的聲音,清晰的語調和熟悉的稱呼,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愣愣地望向旁邊。
在拉起了窗帘而顯得有些昏暗的房門口,站著一個高挑的人影。插著口袋的樣子和我記憶中的毫無改變。
為什麼,我還在做夢嗎?
「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