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青梅竹馬

矮人們的迷宮(黑鐵山脈篇)

當肖夫發現手上的那份觸感不見以後,她開始慌亂了。黑暗仍在四周,讓她感到刺入脊骨的寒意,她舉著巨劍,不斷變換腳步嘗試抵擋那潛在的敵人,卻踢到了一個東西。


「禮賜…?禮賜!」


很顯然,那副面甲的觸感告訴肖夫就是他。她曾經趁著他睡著時偷偷摸過許久。他怎麼了?肖夫立即用腳試探著他的身體——一切完好,沒有一點受傷的跡象。


那他怎麼了?


肖夫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拋棄了戒備的想法,眼下最重要的情況是查看禮賜怎麼樣了——要是放在她還自稱老娘的以前,恐怕會恥笑這是怎麼個軟弱的女人吧。


「禮賜,禮賜,你怎麼了!」


她掀開禮賜的面甲,在不見任何東西的黑暗中撫摸他的臉龐,眼睛——睜開著,濕潤無比。鼻子——呼吸著。嘴巴——張開著,留下口水。


「禮賜,你…你怎麼了!醒來啊?!」


她歇斯底里的大喊著,腦海中不斷回想冒險者委託的經歷中符合的癥狀,卻發現無論如何也對不上,暈眩?眼睛張開著。痴迷?卻沒有明顯的意識。能回應她的唯有禮賜不均勻的呼吸,僅此而已,這使得她的思想更加混亂了。


她將嘴貼在禮賜的額頭上,因想把他喚醒而不斷呼喊。她不想失去他,她不想他死,她不想他拋下她一個人。


「你醒醒啊,喂!禮賜,禮賜,我就在這裡,你給我醒來啊,沒有你,沒有你…我要去那裡?我不要你拋下我一個人,我,我,我,我,你不要拋下我一個走啊!」


她已將他視為精神寄託,曾背負了過多期望,曾經歷了拋棄,曾經歷了拼殺的她不敢一人前行,不然她又怎麼會給自己定下個取得公民權便解脫了的期盼?拿到公民權會有何改變嗎?沒有,無非就是那些矮人不敢在明面上嘲弄她,無非就是她結束了在角斗場的拼殺,而在冒險者的委託中繼續繼續拼殺罷了。她從未想過,也不敢一人向著那未知的國度前行,但就是這個曾經她視為弱小的男人給予她這個期盼,給予她這個夢想,而讓她試著與過去道別了。


「你,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不回答我?你不要戲弄我了,你不會就這樣簡簡單單就丟下我一個的對吧?你明明說過,要和我在一起的,不像在火神之都一樣,你不要這樣子好不好?這種玩笑很嚇人的!」


兩到不均勻的呼吸交錯於一起,黑暗便能以此為養料,化作更為濃稠的黑暗。


四周的黑暗加劇了肖夫的慌亂,令她不自覺的想起自己被母親死死抱住的場景——那是發瘋的母親想這樣將肖夫的脊椎抱碎的過去,她的命硬,卻記憶猶新。


「嗚唉,你不要開這種玩笑了好不好?真的不好玩,你看,我都被你弄哭了,這……(内容加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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