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下）
你曾來過的夢
「壽司還是牛排？」我們站在緊挨著的兩家店的中間。
「我也不知道想吃什麼？」
「壽司便宜些，但我覺得光吃壽司的話，可能不大適應。」
「為什麼呢？又不是沒吃過。」
「島國人什麼生的東西都敢往壽司里塞，平常吃的盒裝就算了，這種比較高檔的，我覺得咱可能吃不慣。」
「好吧，我聽你的，不過西餐吃過不少了，壽司店卻一次也沒進過。」
「沒必要什麼都嘗試第一次吧。」
我拉著她的手走進牛排店，這是一家法國風味的西餐廳，當然了，無論英國法國還是義大利，我們都吃不出區別。
我們分別點了胡椒汁的菲力牛排，又加了一份鱈魚披薩兩個人一起吃。
「吃壽司不也是鱈魚嘛~」她小聲嘟囔。
真拿她沒辦法。這個麻煩的小姑娘整坐在我對面，拖著腮看桌子上的菜單。
「哈～嗚～」
她突然打了個哈欠，尷尬地笑：「突然有點困。」
「玩累了吧。」
「畢竟太開心了。」
牛排被端上，滾燙的油在焦香的牛肉上迸發出快樂的浪花，盤子周圍被硬卡紙包圍著，看上去很高級。
她抓緊拿出手機拍照，閃爍著的大眼睛恨不得放光，那模樣就像從沒有見過牛排似的。然後舔了舔舌頭，迫不及待揭下盤子周圍的硬卡紙。
「別動！」
她不解地抬頭瞥我。
「小心濺你一身油。」
聽到這話她才縮回手，像個犯了錯的小孩子。
「之前都不知道這個是不讓油濺出來的。」
「一看就猜得到吧。」
「明明以前吃的西餐沒有這個。」
我裝作看不見她委屈的小眼睛，把醬汁倒在牛排和義大利面上，儘管我知道這麼吃不正宗。又不是應酬，怎麼好吃怎麼來。
「第一次見這個呢。」她還拖著腮喃喃細語。
「彌補了你嘗鮮的願望了吧。」
她等著滾燙的油停止翻騰，期間一直在看我的臉。
「這麼說，已經挺滿足了，這三天有好多第一次呢。」
「對啊。」
她掰著指頭一個個數著：「從第一天開始，嗯——第一次單獨約男生出去玩，第一次去鬼屋，第一次和同伴走散，第一次和coser合影，第一次玩氣槍，第一次在漫展的活動上上台，初中以後第一次去大明湖，第一次談戀愛……」
說到這裡，她看了我一眼。我則放下刀叉，等她繼續說。
「第一次划船，第一次收到男朋友送的可頌，第一次站在最前排看泉城廣場的音樂噴泉，第一次因為晚回家被媽媽罵，第一次和男朋友夜聊，第一次去電玩城，第一次玩拳皇，第一次和別人合唱周杰倫的歌，第一次發現你有不如我的運動，第一次被男朋友請吃西餐，第一次知道剛熟的牛排圍上硬紙能防止油濺到身上……就……（內容加載失敗！請重載或更換瀏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