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話 二葉學姐的答覆
相遇的季節
「呃……」
學姐被我「拒絕做朋友」的回答嚇了一跳，眼睛瞪得大大的。
「你……不願意？」
「不願意，要我說幾遍都行，我不願意。」
她微垂眉梢，困惑地問道。
「我有什麼地方惹你生氣了嗎……」
「沒那回事，我怎麼可能會對你生氣呢。」
「那、那你。」
「不行，只做朋友是不可以的。請不要想著糊弄過去。」
「……嗚。」
學姐屏住呼吸。
我明白她對此感到困擾，但我不可能停手的。
名為戀愛的毒不會消失。
不論相見或分離，始終如一。
她始終存在於我的思緒中，揮之不去。
「二葉學姐，我喜歡你。」
對她的思念已然佔據了我的全部身心。
「你是說……」
「我指的不是朋友之間的喜歡，而是戀人的那種喜歡。」
「……是、是對我嗎？」
「呃、嗯，沒錯。」
心臟隆隆作響，彷彿只需揮指一彈便會轟然破裂。
「嗚……」
學姐眼睛開始打轉，似乎是對現狀感到混亂。
「你、你是認真的嗎？我一個人孤零零的，也沒什麼優點……」
「我是認真的。」
「嗯，嗯。我知道了，雖然知道了……」
「請認真聽我說……我不希望你扯開話題。」
「……我、我知道了，我會聽的。」
她點點頭。
「我會好好聽你說的。」
學姐緊緊捏住拳頭，閉上眼睛。
我也試著深呼吸了一下，但絲毫沒能緩解內心的緊張。
激動的心已經無法抑制。
我拼盡全力開口說道。
「二葉學姐，請和我交往。」
我們再次陷入沉默。
明明有秋風拂過，耳邊卻是一片寂靜。
此前我從未感受過像現在這麼難以忍受的氣氛。
等待答覆的每一秒就像有一年那麼長。
「那個……」
一直低著頭的她小聲地說。
「我、我聽到了喲。」
「嗯。」
「也就是說，將彼此作為異性看待，成為戀人……」
「沒錯。」
「我們，會約會？」
「我，想約會。」
「會牽手？」
「我……想牽。」
「會接吻？」
「遲、遲早會吧。」
「啊……哈。」
她長嘆一聲。
哪怕低著頭也藏不住學姐紅彤彤的臉頰，她嘴裡嘀咕起來。
「這樣啊，這種事……啊……可是，有點……呃……嗯……」
「學姐，你不用現在就給我答覆。」
「不……我現在就說清楚。」
此時她終於抬起頭來。
面前的她兩眼濕潤，害羞地微笑著。
這樣的她是我迄今為止見過最惹人憐愛的一次。
「以後……有勞你了。」
啊。
她的笑容太過耀眼，令人難以直視。
「我願意喲……？」
這回輪到我撇開視線了。
唉，考試寄了，啃點狗糧緩一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