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話 佳人在懷，軟玉溫香
同居的季節（10月〜）
鐺的一聲，客廳的座鐘響起十二點報時的鐘聲。學姐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困了……」
「今天就學到這吧。」
「是啊。」
等注意到時，我們已經學了有三個多小時。
「想做就能做到的好孩子。」
不知怎的就被學姐摸頭了，她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真乖真乖。」
「是困糊塗了嗎？」
「困得要死。」
學姐嘴裡嘟囔著，就要在沙發睡下，我只得把她帶到被褥上躺好。她舒舒服服地扯過毛毯披到身上。
「晚安——」
她伸出手來，我輕輕握住。
腕帶響了一聲。她眯著眼，在我懷中小奶貓似的蜷成一團。
「……真暖和。」
能聽見她平穩的呼吸聲，呼出的熱氣撫過胸口附近，撓得有些癢。
「學姐。」
「嗯？」
「剛才提到的升學同居是認真的嗎？」
她閉著眼點了點頭。
「當然啦……如果伯父伯母同意的話。」
「我家不會反對的。」
「那就沒問題啦。」
學姐開心地笑了，笑得尤為燦爛。
「要先打好招呼呢。」
「談同居的事情之前，得先和他們講清楚你借住的來龍去脈。」
「說的也是，該怎麼說明呢？」
「……我爸媽那邊總能說清的，我姐就比較麻煩了。」
「怎麼個麻煩法？」
「整個正月她都會和親戚們大肆宣揚。」
「那的確挺麻煩的。」
她平靜地輕笑兩聲，閉上了眼。
我們離得很近，鼻尖都快撞上了，有點羞恥。
向下看去，她的身體映入眼帘，既柔軟又溫暖的身體。
我下意識就要將她擁入懷中，結果學姐身子一顫。
「……還……」
她呢喃著說了些什麼。
「……學姐？」
「……還是，有點……」
她咽了咽口水。
「……害羞。」
「對、對不起。」
「不、不是的，我並不……討厭，只是有點不好意思。」
「哦，我、我明白。」
「就、就是有點難為情啦。我心跳得好快……」
我默默點頭。
正當我準備用力握緊學姐的手時，她就不在原處了。
消失來得總是那麼突然。
我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她再次出現。事已至此，我是不可能睡得著了。
一秒。
一分鐘。
一小時。
學姐又出現了。
她早已沉沉睡去，傳出嘶嘶的呼吸聲。我環抱住學姐，確認她真切地存在於這裡。
「……太好了。」
這樣我總算能放心睡下了。
今夜似乎永遠不會迎來黎明。
感覺學姐今天貌似比以往消失得要更久一點。
雙更，我也是想做就做得到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