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神說，假面即是真容
第一卷
透過鐵窗司枯看到，這個名叫祺的少年，或者說神選者醒來的時候，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反射性地摸一摸自己的額頭。
摸能摸出來法術印記嗎？這樣的動作看得司枯想笑，不過這樣會有損她作為長輩的尊嚴，所以她忍住了。
作為神諭指定的神選者的導師，她必須保持應有的形象。
「我……是不是沒有變成……」
「不，失敗了就會死，所以應該算是成功了。而且，按照女神的神諭，你的轉換成功是必然，所以沒什麼好懷疑的。」
「可是……可是！我沒有瘋掉，也沒有想殺人……」
「誰告訴你，暗靈使徒就是殺人不眨眼的瘋子的？而且像我這種從來沒拿過武器的暗靈使徒可不在少數。」司枯用平板的語調解釋。
「不可能！一定是沒成功！我不可能成為……」祺喊叫著沖向鐵窗，用手抓住欄杆，把欄杆咔梆一聲像生挂面一樣折斷，捏在手中。他詫異地鬆開手，斷成幾節的鐵欄杆零零散散地落地，發出哐啷哐啷的聲響。
「這是……怎麼回事……」
看著不明所以，喃喃自語的祺，司枯默默點點頭：「這就是你的暗靈術。具體概念是什麼，還要等待霜眠大人為您賜予封號。那麼，我在離崗等著您，神選者大人，就此告辭了。」
「等等！」祺從鐵窗中伸出手去，想要抓住司枯讓她解釋清楚，但她早已經發動暗靈術消失不見了。
祺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於是頹喪地坐倒在潮濕的地面上，縮成一團，用雙手掩蓋住自己的臉龐，不再動彈。
「就是這裡嗎？」
飄渺和雪穗跟著玲瓏跑了大半夜，終於跟著車轍在坐落在城外山腳下一片樹林間的一座小屋裡找到了掙扎的痕迹。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裡應該就是祺最後被帶到的地方。」玲瓏指著地上明顯的拖拽痕迹說道。
「可是這裡什麼都沒有啊？會不會，是祺他已經……」
飄渺的推測被玲瓏的手捂住了。
玲瓏一邊捂著飄渺的嘴巴，一邊用暗靈術掀開地面。一道通往地下深處的只有一人寬的樓梯出現在三人面前。
「不管了，先下去再說吧。飄渺，你打頭陣。」玲瓏放開飄渺的嘴巴，拽過飄渺的衣服擦了擦手，對她說道。
「為什麼是我打頭陣？我沒有暗靈術也沒有七芒術，還只會用弩，會死人的！」
「她不能打頭陣。」雪穗也反對玲瓏的意見。但是玲瓏的態度很是堅決，在堅持無果之後，直接趁飄渺不注意一腳踢到她的屁股上，把她踢了一個趔趄，摔倒之後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行了，這下你就必須要打頭陣了。」飄渺忙不迭手腳並用地爬上樓梯，結果一人寬的樓梯被走下來的玲瓏整個堵死。於是飄渺對她怒目而視，結果玲瓏壓根不鳥她，回頭問道：
「……（内容加载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