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第三卷
七月中旬,夕陽輝照放學後的視聽教室,帶來熱得要命的薰風……
「抗議!」
……話雖如此,有個女生在炎炎暑氣中,卻語氣激昂地徹底重現出「那個手臂的角度」,指著教室另一邊。
「霞之丘詩羽……不對,辯護人所說的不過是一廂情願而已。」
一如往常,映著夕陽的金髮如細緻工藝品般柔順飄香,亮麗得讓我抱憾:假如頭髮的主人不是這傢伙就好了。
「是嗎?在我聽來,檢察官的說法才像謬論喔。」
沿金髮少女所指的方向看去,在窗邊有個靜靜抱臂的女性悄然睜眼,隨著一步、兩步的腳步聲來到了教室正中央。
……在校舍里明明就應該是穿著室內鞋,為什麼會有響亮的腳步聲?像這種細節容不得吐槽。
「被告原本就角色性薄弱,既然這是庭內眾人的共通認知,為此採取補強的行動又有什麼問題呢?」
一如往常,順滑烏溜的長髮保有將夕陽深深吸入的漆黑色澤,美麗得令人感慨:所以我才對這個人招架不住嘛。
「角色性才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導正的啦!」
說著,金髮少女像是和黑髮女性相互呼應,也走到了教室中央。
「不就是因為這樣,才需要多方面的嘗試錯誤嗎?」
雙方在極近距離下互瞪彼此,讓人產生從中冒出火花的錯覺。
「沒那種必要!基本上,之前的鮑伯短髮也絕對不算差!」
結果先衝動起來的,應該說簡簡單單就理智斷線的,總是金髮少女這一邊。
「所以我畫的人設也照那個方向定下來了……為什麼事到如今,你卻要忽然換髮型啊,加藤同學?」
理智斷線的同時,她突然將發火的方向轉了九十度。
看矛頭轉向,原本坐著堅守沉默的我,就從法官席……從充當法官席的講台上,朝面前那個獃獃杵著讓人控訴的第三個女生嚴肅問道:
「被告,你有沒有什麼話要說?」
「我該說什麼呢……我什麼都不清楚,就突然在放學後被叫來寫著『發言台』的桌子前面站好,然後眼前這出法庭劇就自己演起來了,原來我也有發言權啊……」
一如往常,適量反射、也適量吸收著夕陽光芒,讓我難以形容自己對她懷有什麼情愫的那顆鮑伯短髮……不對,她現在不是那個髮型了。
「法官(倫也),這個女生好像對她捅出的樓子還沒有自覺耶?」
「真傷腦筋……這樣我們無法開庭審判。請被告確實理解自身立場。」
「雖然這不是很重要,總覺得安藝你今天比我還要角色薄弱耶。」
「被告不要有逾越本分的發言!」
瞬時間,從工藝教室拿來的木槌在我手邊敲響好幾次。
我只是沒抽中籤,才會演最不顯眼的法官角色,可沒有幹勁缺缺喔。
那麼,如同剛才介紹的,這裡是放學後的視……(内容加载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