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話 霓虹燈光……
第二章 班主任的秘密
「在睡嗎？」
我坐在司機旁邊，只能看到郁把額頭靠在窗上的姿勢。
東海道老師湊近窗旁靠著郁的後腦勺，帶著戲謔地豎起食指放在嘴唇前。
「呼吸聲……」
看來她真的在幾秒內就睡著了。在移動的交通工具上打盹是可以理解的，不過為什麼郁總是在這種地方顯露出活力十足的一面呢。
我正盯著俳徜而過的澀谷霓虹燈，不禁欣賞起來。
我和東海道老師之間似乎仍懸掛著一個問題 - 既然我知道了她的秘密，我會如何處理。
我是不打算做出什麼有違常理的事情，但作為老師的她恐怕還是會感到不安。
要是對上眼睛，就又會開始一些麻煩的談話了。而且，現在郁也處於戰鬥不能的狀態。
「佐竹君是……」
她以平常的小聲說道……也難怪會這樣。
不過，東海道老師用溫和的表情開啟的話題，卻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在繪畫，是吧」
「……是的，我在畫畫」
我並沒有特意隱瞞自己畫畫的事情。在春天的家長會上，我也很正常地表達了自己要進美術大學的意願。
「畫什麼呢？」
我絕對不能公開我是個猥褻畫家的活動。我猶豫了一會兒，最後用一種模稜兩可的方式回答:「人……」
「人？」
東海道老師似乎很驚訝地追問。
「人物畫之類的」
「我覺得您很帥氣啊——是我說的!? 我連live house都沒去過，對音樂一無所知，連課間休息時間都沒什麼朋友聊天，可是我竟然就這樣被您鼓舞了。」
「佐竹同學，你希望我能出道嗎？」
「那就像做夢一樣。」
「失去的夢想」
「而且？」
我本來只是想淡淡地陳述事實，但突然感到非常羞愧。
「從錯過出道機會到現在，我從未想過還有再次機會。現在有了正經的工作和薪水，反而覺得那種不穩定的職業就像是幻想一樣…… 出道的夢想被打碎了。」
她微笑著，從手帕邊緣露出牙齒。「那麼，你覺得呢，佐竹同學？」
隨著思緒飄逸而視線游移，東海道老師正直勾直視著我。
「……是啊，也是這樣」
「？」
這也是急中生智的說詞，不過這樣說也算是很好的表述。以後要記住。
這個問題在我心裡發出了響亮的迴音，讓我不由自主地沉默下來沉思。
「你是認真的嗎？」
站在我對面的老師，臉龐被樓宇的陰影遮蓋。在那陰影中，她雙眼中的虹膜閃耀著霓虹燈般的赤光。
被老師這樣一說，我突然回想起，除了功課和練習之外，我自發創作的作品大多都是人物畫。
「……」東海道老師不知何時已將視線移到對面車窗上，表情看不出來。「真令人驚訝啊。」
「一定會有人欣賞您的，我相信……那您覺……（內容加載失敗！請重載或更換瀏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