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斬星之劍（2）（2/2）
本篇
奎諾爾只能堅定地點頭。但她仍然望向前方,不允許流星摧毀她的決心。
「我再問一次。」
奎諾爾的鬥氣再次舒展開來。接近的生物化為碎片。
在那一刻,奎諾爾已不再是埃弗諾德的領主,而是女王最忠誠的下屬。
「你願意成為那面牆嗎?」
「遵命。」
奎諾爾瞥了一眼笑著的半人。半人馬和騎士們現在無法阻止他們了。
奎諾爾和艾格妮絲交換了無聲的話語,準備好了他們的劍。
「該死的。」
科拉的狀況糟透了。匆忙趕來的醫護人員也束手無策。戰場上的情勢更加惡劣。尤金的目光在戰場與科拉之間游移不定。
「……專心……應戰……」
她嘴角滲著血，掙扎著吐出話語。尤金催動魔力試圖封住傷口止血。傷口很深。必須移動她，但現場無人協助。尤金只能親自背負她。
「住手……直接扔下我……」
「閉嘴，我在救妳。」
他用布條纏緊她的傷口。尤金踉蹌起身，背起科拉。鎧甲的重量壓得他雙腿與腰際發沉。
「妳真重。」
「……去你的……」
血液黏膩溫熱，浸透了他的後背。他嘴上要柯拉相信他，心裡卻明白這不過是自我安慰。
「防線崩潰了！」
怪物嘶吼佔據城垛。士兵陣亡，騎士倒下。尤金不自覺扭頭望去。
但還不夠。這副軀體無法永恆維持。維持越久，崩解越甚，怪物特徵就越發明顯。觸鬚重重砸落。
她猛力甩動震飛攀附其上的怪物，再生速度正在衰退。再挨一擊，再生機能就會徹底停止。
求生本能壓過腦中指令。她齜牙咧嘴，高舉利爪，對抗洶湧而至的死亡。如同嬰兒初啼，娜塔莉對怪物們發出尖嘯。
她身上已幾乎看不出人類特徵，各種怪物部件覆蓋著勉強維持人形的軀體，唯有黑色長髮標示著身分。見尤金呆立不動，娜塔莉對他尖嘯：
為什麼？
「走。」
她好不容易找到活下去的理由。但周遭怪物們顯然與她的目標相悖。
跪地的娜塔莉呢喃道。首次有明確意志在她腦中成形。她強行催動觸鬚，手腳並用撐起身軀。
活下去。戰鬥。
一頭怪物攔住去路。尤金踉蹌後退。怪物們逐漸形成包圍網。
娜塔莉伸展觸鬚為尤金開路。他最後回望一眼，衝下階梯。
娜塔莉咬唇強抑行動衝動。
遠方升起的光芒撕裂暮色，照亮了整片戰場。
娜塔莉持續戰鬥直到他們消失於視野。此刻她感到體內某物悄然改變，充盈全身的解脫感難以言喻。
那頭怪物——或者說娜塔莉——揮動觸鬚看向尤金。
利爪襲向面門，他閉目待死。此時卻感到身側掠過勁風。
科拉的懇求被無視。尤金釋放粗劣魔法企圖逼退牠們，卻徒勞無功……（內容加載失敗！請重載或更換瀏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