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兩位主角（4）（2/2）
本篇
「說實話——」
阿爾詹猛然突進。雜亂無章——這是最貼合他戰鬥風格的形容。
「誰問你了？」
上方。側面。正中央。
阿爾詹雙眼緊追冒牌貨的劍路。熟悉的軌跡，雖比自己的劍技精妙些，但並非無法應付。
『正面突破？不，現在還辦不到。』
純白，更白，極致的白。視野、思緒與心臟，久違地只專注於前進而非回望，愈發蒼白純粹。他的信條向來是只解決眼前問題。
力道截然不同。阿爾詹因壓迫性的衝擊力齜牙咧嘴，持劍的手陣陣發麻。
若非曾經瘋狂鍛鍊，那一劍早該讓他潰敗。猛然睜眼時他想通：『調整架勢，拋棄傲慢，承認自己比對手弱小。』
「…看來從你身上學到點東西。」
阿爾詹掃了眼埃爾羅伊。戰鬥中英雄的專注力始終未減，這份韌性連他也不得不認可。
「拯救世界？呵。」
多麼虛幻宏大的夢想。從不知救贖為何物的傭兵如是想。救贖之光轉瞬即逝，從未為他停留。
「稍微信你一回好了。」
阿爾詹低語轉身，面對那個令他不知該憐憫或憎惡的冒牌貨。對方正用沙啞嗓音傾瀉怒火：
「別用那雙該死的眼睛看我。」
「可憐過自己嗎？」
「殺了我啊，我會親手捨棄你。」
冒牌貨情緒再度轉變。愈憤怒，就愈顯異常。
『究竟在執著什麼？』
暴怒的咆哮中，冒牌貨揮劍狂攻，但阿爾詹靈活閃避，每次近身便留下斬痕。然而淺傷口轉瞬癒合。阿爾詹皺眉。
「閉嘴！」
「埃爾羅伊。」
阿爾詹再度迎向狂暴的劍鋒。
他截斷話語的語氣陌生得令我愕然，彷彿早已放棄什麼。我咬唇忽略那股異樣感，卻因他首次直呼我名而腦中空白。
劍光如裁紙般將冒牌貨俐落剖成兩半。收劍輕喘時，阿爾詹踏過屍骸走來。
阿爾詹凝視著斷臂截面，沒有鮮血湧出。
「■■■■」
「算是偷襲得手吧。」
『要拚死一搏嗎？』
「…比預想的還潦草收場啊。」
「你知道我不願治療它。」
腦海中，我將數萬具訓練假人與眼前敵影重疊。
此刻他的劍速連阿爾詹也難以捕捉。格擋時阿爾詹嘴角扭曲：
「什麼——」
阿爾詹內心震動。對手愈喪失理智，勝算就愈大。當智力差距逐漸明顯時，他的劍首次觸及冒牌貨軀體——側腹綻開傷口。
冒牌貨的手臂像被撕碎的紙張般裂開。阿爾詹回首與我視線交會，無聲的訊號傳遞瞬間，我的劍鋒已破空而出——僅此一斬。
「誰知道呢。真的斷了，右臂可沒第二次接回的機會。」
『不。』
這句話被他說得稀鬆平常，卻與本性截然相反。回望時，那……（內容加載失敗！請重載或更換瀏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