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氿虛／上層敘事者
第二卷 地球是栩嫿之星
綠皮火車巨大的身軀帶著呼嘯聲從道口駛過，沒幾秒便消失在視線的盡頭。
但讓我更加驚訝的是，僅僅是被列車車廂遮擋了視線片刻，對面道口的栩嫿，竟然也像被橡皮擦抹去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喂喂，這算什麼？大型近景魔術嗎？
「請放心，栩嫿同學很安全。」
山笠乃的聲音在身側響起，平靜得如同念誦教科書上的定義。
「只是邀請她去別處稍微……轉了轉。」
她的話語依舊像她本人一樣充滿謎團，就像這本書里每一個角色的登場方式都透著股讓人摸不著頭腦的隨意感。
或者說，是作者強行推進劇意的粗暴。
「所以，」我轉向她，「栩嫿賦予你的能力，是製造幻象空間？或者空間操縱之類？」
「更接近概念性的區域偏移。」
她推了推細框眼鏡，用清晰但缺乏波動的語氣修正道。
「你可以理解為幻術，或者……緯度層面的未知移動。」
「緯度層面的未知移動？」
我下意識地撓了撓頭。又是些無法用常理解釋的「超能力」。
真好奇我們團長大人那顆構造清奇的大腦里究竟能蹦出什麼設定來。
她要是能把這種想像力勻點給亞刻那邊，去年奧圈也不至於那麼沉悶了。
「是瞬移嗎？」
「是指在通常地理概念中不可能存在坐標的領域。」
山笠乃一臉理所當然地說出讓我腦袋短路的話。
「比如『北緯100℃，東經190℃』這樣的地方。」
「嘖。」
「難道你不好奇，為什麼GDSSTE和我們TRADF會接二連三地主動找上你嗎？」
「請不要這麼快就下定論，氿虛同學。」
「……確實。但你倒顯得相當……嗯，正常。」
又來一個以團長命名的奇怪術語。真是土得爆炸，現在就算再冒出來一個「栩嫿王國」我都不會驚訝。
「你知道原因？」
我試著在腦子裡構想一個三百七十度的圓，頓時感覺這玩意兒比之前安娜展示的四維立方體還要抽象一萬倍。
她平淡語氣裡帶著點難以言說的惆然。
又是讀心術？你們這些自帶異能的是不是人均選修了這個技能？
「按你的說法，那邊發生的事情，你也只能推測對吧？」
「嚴謹地說，」她補充道，「那片空間本身通常空無一物。」
這突如其來的坦誠，以及話題的詭異轉向，讓我大腦瞬間空白。
「當然知道。」
回想軒轅的極度社恐和安娜的冰山冷漠，我只能點頭。
「這種共性，使得我們天生擁有超越常理的力量，同時也無可避免地背負著力量所帶來的、某些……性格或認知上的扭曲。」
「我……會對非碳基生命體產生……性衝動。」
「難怪叫『緯度層面的未知移動』。」
那個空……（內容加載失敗！請重載或更換瀏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