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沒有邊界感,不安~

第二卷 地球是栩嫿之星

這大概是第無數次將脫軌的思緒拽回正軌。

「行吧,我來就我來。」

我微微聳了下肩,像做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從栩嫿掌心裡那堆被她體溫焐得幾乎有些燙手的硬幣中隨意捻起一枚。

視線短暫掃過下方展台絨布上那個彷彿嘲弄著玩家準頭的格子。

算了,反正輸贏對我來說無關痛癢,扔一下也無所謂。

隨後手腕不加任何多餘力量地抬起,硬幣被輕輕拋了出去。

……

幾分鐘後,在跳舞機喧鬧背景音輻射不到的供人歇息的長椅上。

落座的栩嫿身上已然找不出一絲投幣時那種全神貫注,幾乎燃燒般的熱量。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幾近凝固和混合了挫敗和不甘的憤怒能量場。

她的呼吸明顯急促起來,胸口起伏幅度變大。

那雙無所適從的手泄露了主人的煩躁不安,時而緊攥成拳壓在微微發抖的大腿上,指節發白。

時而胡亂地掃過自己的臉頰和額角,像是要抹掉某種無形的焦灼。

最後乾脆猛地十指插進髮絲間,幾乎要從喉嚨深處爆發出一聲低低的、壓抑的吶喊。

看來那幾百硬幣徒勞墜落的叮噹聲和最後的那枚輕易投中的硬幣,確確實實點燃了她的怒火。

「嘛。」

我決定打破這片令人窒息的低氣壓。

「我早說過,那遊戲運氣成分佔比很大。」

說完這句在當下聽起來像火上澆油的常識,我將那個幾乎佔據我一半懷抱的的春日Fufu玩偶遞到了她的面前。

事實證明栩嫿是對的,氿虛是錯的~

這麼一想倒也不失為一種折中方案,至少比對著空房間乾唱強點?

「所以你是生氣了,現在需要我做點什麼來安撫你嗎?」

我用下巴示意那個桶。

其實我也多少理解這份怒氣的源頭。

「怎麼?」

接著,她很自然地用手掌拍了拍自己大腿前方,也就是凳子邊緣的那一小塊地方,語氣帶著「這還用說?」的理所當然。

「那邊……」

「欸?」

這是在給它進行聽覺功能修復手術嗎?

那語氣,簡直像在呵斥一個不懂事的門童。

聽到這話,栩嫿像是總算找到了台階下,臉上那層硬邦邦的表情稍微鬆動了一點。

栩嫿似乎沒聽見,或者假裝沒聽見我的刻薄分析。

她眉毛一挑,臉上混合著「你怎麼這麼墨跡」的不耐煩,隔著玻璃(大概主要是靠眼神和口型)朝我吼道。

那個位置,正好和她精心安放的「Fufu聽眾」形成了某種詭異的、但絕對沒有給第三人預留空位的對稱結構。

「哇哦,」我把手揣進口袋,歪著頭打量她還在生硬維持的撲克臉。

這樣下去,似乎只有我們的團長大人是個控制欲強的病嬌,為了pua我,讓我在內心一直思考她到底怎麼想的,從而一直記住她這一種推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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