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紙張製作的開始

第一卷 艾倫菲斯特的陌生人

我花了大部分時間待在森林裡,偶爾會進城查看情況。就這樣,我幾乎完全掌握了如何盡可能減少在家裏的時間。有時我會快速完成晚間返家、吃飯和家務的程序,讓自己在父親還來不及羞辱我之前,就已經躺在床上。即使還未睏,我也會假裝睡著,這方法多半奏效。


早上是我最忙碌的時段,因為我正試著追蹤別人,更確切地說,是在追蹤梅茵。其他人都很簡單——他們有固定的工作、職責和例行公事,所以只需跟蹤一週就能精準預測行程。梅茵卻完全沒有計劃、規律可言。我確實知道未來,但她只要突然生病或在家裡做些什麼時,我就完全無法預測她的動向。正因如此,我轉而改向追蹤路茲。每天早上我都會造訪梅茵居住的街區,在大門周圍徘徊許久。


終於,在某個陽光燦爛的日子,我看到梅茵與路茲一起扛著造紙工具走出大門,頓時感到如釋重負。事情正如預期進展著,明明什麼都沒做卻感到異常雀躍,這種感覺很奇怪,但我沒有搞壞事情,從而感覺良好。我在他們附近住了將近一個季節,而我的行為確實與過去的米菈大不相同。但即便如此,我並未見到任何劇烈的蝴蝶效應,這讓我對自己的計畫更加確信。


我混入了一群圍著他們問問題、盯著他們行李瞧的孩子們的其中。孩子們起初表現得有些咄咄逼人,但一聽說是與工作相關便退開了。我跟隨了一會兒,但很快便加速向前。我應該把時間用得更有效率,而不是放慢腳步偷偷觀察。


即便如此,我仍定期回到集合地點的邊緣處,朝他們張望,因此實際上也沒採集多少。當他們終於抵達時,他們把東西放在河邊開始準備作業。這讓我稍微安心了些,終於能專心採集,卻被一陣口哨聲打斷。這讓我陷入困惑,直到我想起那陀龍布。


我衝向現場,但看起來已有足夠的孩子們在對付它。雖然沒事,但內心的我卻在掩臉。什麼都沒發生時我過度關注,真正出事時我卻完全忘記。我記得有陀龍布這回事,但記憶混亂到以為它會在更晚的時段出現。我真希望能把這些事情寫下來。拜託快點完成造紙產業吧。


接下來幾天,我偶爾確認他們的進度,但若我(糟糕的)記憶正確,應該不會有更「刺激」的事情發生。話雖如此,我確實看到三名小男孩在河岸盯著黑色樹皮看。這景象讓我驚慌失措。我幾乎可以肯定,自己從未讀過他們第一次造紙時,任何關於樹皮遺失的情節。


「喂!快放回去!」我雙手放在髖部大聲喊道。


男孩們看向我,露出驚訝的表情。我肯定有生氣的樣子。這認知讓我聯想到自己在家裡的氛圍,……(內容加載失敗!請重載或更換瀏覽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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