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下污門 下
初重生篇
七柄長劍出鞘的寒光瞬間封住我週身要穴——下污門雖不以武力見長，這拔劍速度倒是快得驚人。
當然，這些劍鋒終究未能近身。
武然後發先至，青鋒如游龍擺尾，嘶鳴一聲，將襲來劍鋒盡數震退。
「方才不是還賠罪説冒犯？」我語帶戲謔。
楚渡雲沉默地凝視著我，鳳目中的震驚尚未褪儘。
「門主的下落，抵這樁買賣綽綽有餘吧？」
「小少爺與傳聞判若兩人…是在下眼拙了。」他聲音髮緊，
「不知舵主原先如何看我，但此刻懸崖勒馬，爲時未晚。」
「…您從何得知？」
門主失蹤之事，即便在宗門內部也屬絶密。莫説丐幫，江湖上根本無人知曉這位神秘人物的存在。
【若說我是未來知曉的，他可信？】
怕隻會被當成瘋子亂劍砍死罷。
「既知我不會答，何必多此一問？」
「仇家既有這等情報，又何必…」
「楚舵主，我不是來玩問答遊戲的。」我手指輕旋茶盞，聲音冷冽。
——嗒、嗒。
楚渡雲指節緊攥，扇骨微顫，臉上的最後一點鎮定也徹底碎裂。
現在，球，在他們那邊了。
「各取所需而已，何必追根究底？」
「小少爺如何証明所言非虛？」
——不知者，則裝作洞悉一切。
「嘶啦——」
若當時下污門稍有遲疑或再進半步——
對方之所以未下殺手，恐怕正是看出眾人拔劍不過虛張聲勢，意在震懾，並非殺招。
一名護衛壓抑怒氣，開口質問。楚渡雲卻只是苦笑，聲音低啞：
【思緒……愈發混亂了。】
他指尖微顫，咬牙道：
「你若真動了他——」
「此時此刻……我們任何一步，都不能錯。」
仇氏之名，豈是浪得？
仇陽天主僕甫一踏出暗門，密室內便只剩幾名親衛與楚渡雲。
這分寸拿捏，精準得可怖。
砰——
這等近乎直指命脈的情報，少年一人如何能得？
「扣下仇家少主，嚴刑逼供也未嘗不可——」
他聲音愈冷愈沉，眼中血絲浮現：
「你當仇家是什麼地方？是你能隨便扣押的貨色？」
他語氣雖平，卻難掩心中餘悸。
他竟未能看清對方的出手軌跡。
護衛臉色慘白，低首跪地：
「若不需要，我這就去丐幫總舵做客——」
可方才那少年一語道破門主行蹤，就令他失了分寸，亂了章法。
現在，球在下污門那邊了。
最後的耳語成爲壓垮駱駝的稻草。
楚渡雲心頭發沉，腦中雜念翻湧：
「這是下污門該操心的事。」我突然收手止聲，
但更令楚渡雲心底發寒的是——
方才一擊之下，竟將七柄襲向仇陽天的長劍盡數蕩開，力道分寸之準、出手之快，令在場眾人無不色變。
仇陽天如此年歲，竟攜帶這等人物隨行………（內容加載失敗！請重載或更換瀏覽器）